“不吃肉怎么好?”
蔺雨落也不跟顾峻川见外,这会儿绞尽脑汁去想吃什么。想来想去,觉得苏景秋店里的牛排好,健康不腻还好吃:“要么…你去苏景秋的店里…给我打包份牛排你说怎么样啊?”
“你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顾峻川说。但还是拿出手机给苏景秋打了个电话,让他送货上门。
苏景秋正在家里跟他陌生的妻子吃一周一顿的例行晚饭,接到这个电话简直如释重负。大声念出顾峻川的诉求,然后故意抱怨:“我也没想到会交这么一个三十多岁还穿尿不湿的朋友。但能怎么办呢?朋友自己选的。今天只能是对不起你了。”
拿起车钥匙逃窜似地出了门,见到顾峻川的时候简直感激涕零:他老婆公司今天裁撤业务,她在会议室裁了有十五个人吧。吃饭的时候我都感觉马上就裁到我了。苏景秋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进到蔺雨落家里,我来都来了,陪落落多待会儿。反正就是磨磨蹭蹭不想回家。
一进门就感觉到逼仄,出声抱怨:“落落啊,你搬个家吧。你瞅瞅你这房子,多我一个人就没法下脚了。转不开身。”
“不搬。”蔺雨落一边开食盒一边说:“没有搬的理由。”
总之蔺雨落不肯搬家,哪怕顾峻川的眼神像要杀了她也不行。搬家与否成了他们之间关系再向前迈进与否的绊脚石。
在这间屋子里,哪怕已经滋生的,顾峻川也会压制下去。他不会任由那样的情绪滋长。苏景秋赖到十点才走,顾峻川送他下楼顺便丢垃圾。
苏景秋看他一派居家好男人的模样忍不住啧啧出声:我是真没想到这辈子能看到你这样。但我也挺恨你啊,你有这计谋你怎么不教我用一下?
“你结婚的时候我阻止过你,是你自己坚持要给我展示没有爱情的合作婚姻更长久的。这才几天你就不想回家?”
苏景秋嘿嘿一笑:“这都是阵痛,我会胜利的。得了我去酒吧了,开始我晚上的工作。”都走了几步又调转方向回来,说了几句又恶心又认真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的兄弟要苦尽甘来了我还挺高兴。我有预感,你们俩在夏天结束前肯定能睡到一起。但我就是有点担心你兄弟久未上场…”
“你两年多没用,不好用了?”顾峻川问他。
“…”
顾峻川觉得自己的好兄弟是很可爱的人,一个像傻子一样的纯爷们。他那身花臂和痞态,于他而言简直就是额外的一张人皮,罩住了他原本的色彩。不熟的人以为他是亡命之徒对他敬而远之,熟的人会了解他是铁汉柔情,还带着点搞笑正直。
俩人决定一起抽一根烟。
翻遍所有衣兜也没凑出一整根来。顾峻川对烟没瘾,偶尔抽一根当玩,所以不带在身上;苏景秋是被陌生妻子管制,说在他们的家里不能有烟味。监督检查的时候搜了他的兜,只剩了一个烟屁股。
烟没抽成,苏景秋悲从中来:是所有人的婚姻都这么苦还是只有我的?
顾峻川要笑死了,推了他一把让他赶紧滚蛋。
顾峻川上楼的时候蔺雨落已经睡着了。
他抱胸躺在沙发上,也觉得有点困,但却睡不着。这一天发生的一切简直像梦一样耐人寻味。他隐隐感觉到幸福,又奉劝自己冷静。黑心的蔺雨落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没准儿哪一下又打得他找不到北。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