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说出答案,列车就会驶向她要去的地方。
她看着他的眼,拍打着他:“顾峻川你干嘛呀!你非要这样吗?”
“对,我第几?”
蔺雨落拉着他的手,带他去触摸真相,那一片汪洋不是一直都在的。只有顾峻川每次经过的时候都会有。
又仰起脖颈吻他,声音颤颤的、细细的:“顾峻川,我要你。”
我要你用你的方式把我撕碎,就现在。
列车轰鸣,驶向远方。或是绿春的夏日、或是蔚蓝的海岸、或是极寒的冰雪,只要想去,他们就能到达。
蔺雨落在这一次旅程中听到自己骨骼生长的声音,听到她的生命之树汲取养分拔节生长,听到曾困惑她的问题的答案:
她真的爱上顾峻川了。
列车出发了。
而所经之处尽是泥泞。
顾峻川没有骗人,一旦开始他就是彻头彻尾的禽兽。蔺雨落要他怜香惜玉,他说:
我在用我修炼两年多的精华灌溉你。
蔺雨落又说:来日方长。
他说:先把欠的债补了吧。
可我明天还要上班。蔺雨落抱怨。
你明天会精神抖擞的。顾峻川给她画饼。
停下的时候已经晨曦初露,蔺雨落好像真的像顾峻川说的那样:毫无困意、精神抖擞。
她甚至从顾峻川床头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要求抽一根事后烟,赛过活神仙。顾峻川要被她笑死了,帮她点烟,看她不熟练地嘬一口,咳半天,才拿回烟掐灭。
“很多事不让你做跟我要害你似的。你自己试一次,不好受,自然就放弃了。”顾峻川说,他看起来像是会囚禁别人的人,但在处理这种事上是有智慧的。
蔺雨落枕在他胸口,笑得很甜。
“要搬过来一起住吗?”顾峻川问她。
“不。”
我们还有很多问题。
他们两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