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雾手指碰了碰他脸,“孩子怎么样?”
“孩子很好,是对龙凤胎。”谢淮京脸蹭她指尖,“先好好休息,有我们呢。”
迟雾点头,合上眼很快睡去。
谢淮京将她手放进被子,瞧见白色床单被撕裂一条口子,她中指指甲也破了。谢淮京将那处捋平,这才去看两个孩子。
粉嘟嘟的两个孩子,脸皱皱巴巴五官都堆在一起,看不出像不像谁可不可爱。
“给我抱吧。”谢淮京说。
“这样抱。”护士给他示范,“这个是姐姐。”
姐姐先出来一分钟,据医生说生产中途有一段怎么都不出来,都准备采取剖腹产了,肚子里的弟弟动了一下,似乎踢了姐姐一脚。
医生确认没有产后风险后,迟雾才从手术室转移回病房。
她睡得很沉,头发全都被汗水打湿,嘴唇干涸毫无血色。谢淮京小心将孩子放进摇篮,打了温水来浸湿毛巾,给她擦拭脸上的汗,一点点将她嘴唇打湿。
“小谢,你去歇着吧,我来看着。”
谢淮京摇头,“爸,我不累,您回去休息,到时候您再来换我。”
两人都一夜未合眼,谁都不放心离开,但这么熬下去不是办法,迟雾醒了更是需要人照顾。
“那你注意一点,撑不住就睡会儿,我下午来替你。”
谢淮京点头,“好。”
迟雾生产是在高级私人医院,病房也是住得最好的,谢淮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看向摇篮里的两个孩子,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迟雾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爸爸坐在床边,见她睁眼连连询问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迟雾摇头,在病房扫了圈。
“小谢一天一夜没合眼,我刚让他回去歇会儿,明早再过来。”爸爸说,“喝点水。”
迟雾的确干涸得要命,咬着吸管喝完一杯水还略不够。
“爸爸,我想看看孩子。”
爸爸搁下水杯,“孩子现在都睡了,弄醒了等会要吵到你。”
爸爸拍了照片,看着相册里两个闭着眼的小孩,身为母亲的爱快要决堤,想要用尽自己所有去保护这两个孩子,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爸爸妈妈当初就是这样的,这么多年爸爸也一直这么做着。
高级病房有陪护床,爸爸不敢睡,怕她晚上有什么事,迟雾看他坐在凳子上眼睛都快睁不开,脑袋不断往下垂,猛地垂下后又惊醒,强打精神让自己睁眼。
“你睡会儿吧,我有事叫你。”
爸爸摇头,“不睡。”
“记得我上小学那年,有一天晚上发烧了,你也一夜没睡守着我。”
爸爸却有些回忆不起了,“什么时候?”
迟雾心下却猛地酸涩,这些事对他来说多不胜数,他已经不记得具体是哪天,因为只要她有点不舒服,他就紧张得跟天要塌了一样,生怕眨一下眼她就出事。
白天睡足,她便和爸爸聊天到天亮,直到谢淮京过来他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