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意思?”
周念生气的时候一股子倔气,小脸清清冷冷的,紧紧抿着唇,小梨涡早已无影无踪。
他伸手拉她。
她躲开。
他又伸手想摸她的脸,她又偏脸躲开。
周念怒了,站起来:“你现在能不能别碰我?”
“……”
谁知道,鹤遂非但不听,反而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快到周念完全没反应,额头直接重重撞在他的胸膛。
她下意识挣扎,鹤遂就捧住她的后脑勺。
让她紧贴在他温热胸口。
周念又气又急,伸手啪啪两下拍打在他的手臂上,见他没反应,又好一阵推搡。
推不开。
然后又捏紧拳头锤他。
鹤遂不躲不避,只是说:“打,随便打,打死我都行。”
“……”
“你能消气就行。”
周念只觉得血意涌上头,她被气得不轻,鼻腔灌满酸意等到开口时,自己都被声音里的哭腔吓到。
“你凭什么那样轻易选择去死?”
倘若沈拂南占据身体去做人格整合,那就意味着他的永远消失。
并且只是因为赌约。
“周念,看着我的眼睛。”他捧住她的脸,强行将她的脸抬起。
“……”
四目相对。
周念看见他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鹤遂用很慢的语速说:“选择去死并不是我的一时冲动,而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因为我和沈拂南打赌你爱不爱我,在我这里,你的爱胜过一切,如果你不爱我,我的生命将不会有任何意义,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与其痛苦地活,不如解脱地死。”
“……”
周念早就听得湿眼,鼻尖泛出微红。
她想说点什么,嗓子却堵得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鹤遂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周念,我不赌你慈悲,我甚至不赌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