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等在火车站,下暴雨的夜晚她独自等待,一场没有尽头的等待将她吞噬。
在她绝望之际,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扔掉了一张纸。
那张纸就是她写给他的那封信,被无情地扔在雨地里。
男人低凉的嗓音在下陷:“扒手偷走了我的钱包,钱包里装着你写给我的信,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打开看过。”
没看过那封信,至今都是他心底的遗憾。
周念直接怔住。
她当时绝望至极,还以为是他毁约,从而扔掉了她写的信。
没想到是被人偷了。
现在来看也解释得通,他为她做尽努力,又怎么舍得扔掉她写的信。
所以,阿烈的出现是因为他痛恨扒手。
痛恨扒手偷走了她写给他的信。
还剩最下一个人格沈拂南。
周念没有再要求鹤遂去解释,到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明白,沈拂南也是为了逃出生天而必然出现的人格。
“至于沈拂南——”
鹤遂主动开了这个口,语气倒是很淡,“如果不从善进出去,我就见不到你。”
周念望向他的眼。
鹤遂修长的手指温柔拨开她脸庞碎发,嗓音和动作一样温柔:“所有副人格都和你息息相关,包括看上去最没关系的沈拂南,也因你而生,如果没有我强烈想见你的冲动,沈拂南就不会存在。”
周念呐呐重复:“副人格都和我有关。”
鹤遂的眸色加深几分,他倏地吻上周念,长时的纠缠厮磨后,在她耳边哑声说:“念念,我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
爱你的程度甚至远超我自己的想象。
正好比我的——
十三重人格分裂,重重爱你。
第116章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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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深夜,围在周念家门口的人潮才逐渐散去。
只有部分极具职业精神的狗仔还带着设备在门口蹲着,攒三聚五地坐着,抽烟聊天,时不时瞄一眼紧闭的周家大门。
卧室里。
周念在用电脑填写联展的相应资料,听见外面的楼道里隐隐传来鹤遂和郁成的谈话声。
郁成:“遂哥,你也不是第二次这样了,说不过去吧。”
男人声音没情绪:“我也知道。”
顿了顿,又说:“只是她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事情。”
郁成长叹一口气,说:“我真的有点搞不懂,一会儿爱得要死,一会儿又毫不在意,现在也直接公开了还要怎样……接下来的行程都不管了?杂志,代言,还有一支刚接的汽车广告没拍,还有电影等着你进组,我光是想到天价违约金都是两眼一黑。”
“……”
鹤遂静静听完,无端将话题带向旁处:“郁成你说,要是我根本就不是你一开始接触到的那个人,你怎么想?”
郁成云里雾里:“不是我一开始接触到的人?什么意思。”
鹤遂加深描述:“就比如说换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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