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禾的反应很大方,或者说是他早已经想到了这个场面,陶简看过来的同时,他也看了过去。
只一眼,陶简就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明白了秦嘉禾这段时间对他那些莫须有的醋意。
他点了下头:“秦哥。”
以前陶简和秦嘉禾的来往其实并不多,叫他一声哥是因为礼貌和规矩,现在陶简是发自内心的想叫他一声哥。
能把江先生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拉入凡尘,秦嘉禾得多大的本事。
陶简和秦嘉禾视线一来一往,各自内心都有无数的想法,只有江崇今天没什么心思,他拿了手机就转身离开了。
今天依旧是陶简跟着他。
江崇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比起这些,他更不想看到一脸殷勤恨不得昭告天下的秦嘉禾,于是匆匆吃了早餐就离开了戎宅。
临走前,车门被敲响了,秦嘉禾站在外面叫道:“江先生。”
江崇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不知怎么的,他视线偶然一瞥,注意到了秦嘉禾颈间起了淤青的掐痕。
这是他昨晚掐出来的。
越想越头疼,他昨晚一定是被秦嘉禾灌了什么迷魂汤,才会在看到他下垂的双眼掉眼泪的时候同意让他来。
车窗缓缓摇了下来。
“什么事?”
秦嘉禾声音压低,像是在说什么独属于两人的秘密。
“嘉禾带了些膏药给您,您难受的时候可以贴在腰上,或者现在我帮您贴也可以。”
车窗又毫不客气的摇了上来,江崇面色冷峻,一句话都没说。
前面开车的陶简在后视镜上飞快的扫了一眼,心说,说秘密的声音还能不能更大一点。
车子很快消失在了秦嘉禾的视线里。
淮城西区最中央的摩天大楼顶层会议室,青年靠着主位的皮椅,难得有一次开会的时候显出些明显的惫懒。
投影仪的光束照亮了他半张侧脸,有些刺眼,然而他撑着额头并没有移动。
“江先生……”
江崇没有反应,看样子居然是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