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伴侣,她确实喜欢瘦一些的,说这话时脑子里谁也没想,纯粹就是阐述。
手中毛笔勾勒,沿他耳垂描摹向后,轻轻收笔。
江溯忽然偏头看她。
她不知道,也许他是觉得有些痒。
她收回视线,抿唇笑了下,说,“画好了。”
然后退出休息室,赶赴下一场忙碌。
等她画好后,又休息了一会儿,江溯拍到第二场戏,剧组中央有些骚乱。是有个较为危险的动作,经纪人和导演强烈要求可以用一下替身,但他没愿意,练习过几遍,还是自己上了。
好在有惊无险,中途落点没到该落的地方,经纪人吓得手机都扔了。
她坐在沙发里调色时,还听到经纪人一直跟在他身后念叨。
江溯:“都说了没事。”
管衡:“看你这话说的!万一出事了呢,让你悠着点,悠着点,影响之后怎么办?我差点吓死!”
江溯:“我有数。”
“再说,后面不是做好了?”
管衡依旧在劝:“下次咱就用替身行不行?别自己上,我保证替身出来绝对不出戏,到时候后期我帮你盯,你不满意的话我让他们直接剪完发你也行。”
……
管衡苦口婆心,又抬手叫她:“沈老师。”
她知道自己要去补一下图腾了。
演员每场戏结束后都要补妆,以达到最好效果,她的图腾也是一样。
她打开门进去,江溯正捏着眉心,大概是被经纪人唠叨得头疼。
睁眼见是她,他阖了下眼睛:“你也是来劝我的?”
“我来补画的。”她说。
门外的唠叨声终于停了。
数分钟过去,江溯道:“还以为你也是说客。”
她突然想起什么,抬了下嘴角,轻声:“你有听过那句话吗?朝至那不勒斯,夕死足矣。”
大概是说到有共鸣的话题,她挑出一块颜料,说,“我觉得人在对待自己热爱的东西时,也是一样的。”
“不在乎未来怎样,但当下这一刻做好,死而无憾。”
“所以,”她说,“我懂啊。我不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