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自然是斩草除根。”
蔺池轻笑了一声,道:“乌骨烈一族,已经猖狂了这么?多年,早就不该留下。”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更有一句话,在下不敢说。”
沈让听着他这句自谦,只觉有些好笑,便道:“还?有什么?话,是你不敢说的?”
蔺池狡黠地?眨眨眼,道:“殿下如今是东宫太子,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让并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接道:“有话直说。”
蔺池道:“当今陛下皇子不少,几乎个个都对皇位有想法,为?何只有殿下能想到把?控军中?”
他微微一笑,直白道:“还?不是因为?大雍重?文轻武,剩下的几位皇子,除了上京的几队金吾卫,根本没有把?其余的将士放在眼里,他们自然也就得不到军中的支持。”
“而庄将军等人愿意跟随殿下,自然也是看出?了殿下的为?国为?民之处。”
听了这话,沈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
眼,说:“没想到你,还?有军中之才。”
蔺池并不畏惧,甚至是迎着沈让的目光,“殿下谬赞。”
沈让道:“你说的这些,孤自然明白,就算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日后登基,这皇位能多安稳几年,乌骨烈就不能再留。”
听了这话,蔺池眼底的试探消失不见,他看着沈让,由?衷地?朝他拱了拱手,佩服道:“世人不懂殿下的仁慈,才会说出?您冷心冷情这番话。”
世人如何评价,沈让如今已经全然不在意,他轻嗤一声,说:“人都有私欲,孤自然也有。”
说着,他看向蔺池,意味深长地?反问:“你说,是不是?”
两人的谈话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天色将黑,蔺池看向窗外,不由?得道:“已经这么?晚了,殿下,您是在这里用膳还?是回东宫?”
沈让道:“宁宁在这里,孤去接他。”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大老远把?他叫过来一趟,想到太子殿下专门为?接一个小姑娘,蔺池不由?得有些想笑,同时很清楚沈让并不愿意让自己看到宁姑娘,于是,他有眼力见地?告退,“那在下先行一步。”
“嗯。”
沈让颔首,等他离开?后,才走向最顶层。
依旧在外面守着的樊肃、樊际齐齐行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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