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书桌前坐下后,沈让也没再多问什?么,直接单刀直入地进入正?题,“今日?如何?”
沈政摇了?摇头,说:“臣跟了?她一天,也趁机搭了?不少句话,却根本没有找到什?么破绽。”
他飞快地将今日?发生的事大致重复了?一遍,然后有些沮丧地说:“都是臣弟无用。”
沈让倒是比他冷静多了?,闻言摇了?摇头,说:“毕竟十年?未见了?,再深的印象也都是小时候,旁的什?么,就算真的发现什?么不对,他们也能圆过去,说是这十年?新养成?的习惯,不必太过在意。”
“他们既然敢把人光明?正?大的摆出来?,就证明?不会被咱们找到破绽。”沈让道,“与其一直盯着一个假货,不如去想一想,这幕后的人,会是谁?”
“裕王?”这是沈政的第一想法。
沈让眯了?眯眼睛,说:“他的确有可能,但是也不止是他有这个可能。”
他命令道:“继续去查,切忌打草惊蛇。”
“孤倒是像知道,他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是。”沈政飞快应下。
有了?沈让的吩咐,让他不安的心?总算定了?定,但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今日?的殿下,好像也比前些日?子冷静了?许多。
前不久殿下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握着毛笔都像是拿着匕首,脸色比前年?寒潭还要冷上几分,沈政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可是今日?,太子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从容。
是因为今天在溪山跑了?马?
还是因为那位宁安县主?
沈政隐约觉得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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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宁回房的时候,底下已经?送了?晚膳进来?,但是姜毓宁实在没胃口吃,便命人烧水先沐浴,洗去一身疲惫之后,这才重新坐到桌子上。
但仍旧没吃多少东西?。
竹叶关切地问:“这些饭菜可是不合姑娘的胃口?奴婢再叫人去换一桌来?。”
“不用了?……”姜毓宁急忙把她拦住,说,“不用折腾了?。”
根本不是不合胃口,只是她的腿根磨得疼,这会儿并?拢着双腿坐在凳子上,也实在是有些磨人。
她匆匆吃了?两?口,就叫人把饭菜都撤下去了?,竹叶还有些不放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姜毓宁赶了?出去。
“我累了?。”姜毓宁的理由拙劣,却让人没办法,“想早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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