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然而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被从地上拽了起来,跟着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
不是成?王,她用仅剩的意识分辨着,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但实在太累,眼皮都抬不起来,最终只听到一句陌生的声音——
“郡主,臣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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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宁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她揉着酸疼的眉心往四?周看?,房间里的摆设有些陌生,应当不是东宫。
“哥哥……”她轻声唤人,一偏头,看?到沈让正伏在床沿上。
床榻太矮,沈让又太高,所以,他是屈腿坐在脚踏上。
这样?憋屈的姿势没有给他减去分毫的风华气度,反而像是偶尔倦怠的老虎,难免让人心疼。
她知道,沈让一定是太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姿势睡过去。她不想打扰,但是沈让已经?醒了。
今天?一整天?,沈让的神经?都是完全紧绷的,但他几乎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过,这才会撑在床头睡着,可姜毓宁极轻的一声,让他骤然惊醒。
“宁宁!”
姜毓宁俯身看?着他,清晰地看?到看?到他眼底浓重的不安。
“哥哥,你怎么了?”
沈让的记忆好像还停留在姜毓宁被带走的那一刻,此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循声抬头,姜毓宁正担心地看?着他。
乱跳的心脏在看?到姜毓宁的那一刻,得以落回胸腔。
“宁宁……”他低声唤她。
就?像沈让从前答应自己?的每一次那样?,姜毓宁轻声地应,“哥哥,我在。”
沈让紧绷的身子明显松快了些,“宁宁。”
他低声重复着,同时抬手揽住姜毓宁的后颈,手臂将人完全拢入怀中,然后倾身吻了上去。
不像是从前那般,带着一点撩拨和试探,强硬中带着温柔。
眼下的这个吻,急切中带着一点凶狠,两人唇齿交缠,沈让衔着她的唇瓣厮磨。
他环抱着姜毓宁的力?道很大?,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揉进骨血里。
而姜毓宁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只靠一个吻,就?能感知到彼此的情绪。
她的所有不安、恐惧、紧张、愧疚、担心都在此时全部消失不见,她感知着沈让温暖宽阔的怀抱,强撑了一天?的面具哐当落地。
姜毓宁搂着沈让的脖颈,激烈地给他回应。
两人不知究竟亲了多久,等再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搂着滚到了床榻上,至于?身上的外衫,早已经?不见了。姜毓宁没骨头似的攀着眼前的沈让,好似藤蔓勾住了傍生的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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