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哦,亲爱的。”她故作娇嗔。
把角落里办公的校医刺激得狠狠打了个激灵。
好家伙,现在的女高,都玩这么肉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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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悦可像一阵风一样飞速离去,执行力强到岑柠自愧弗如。
如果止痛药的起效速度也能有这么快就好了。
她盯着水杯中飘袅的热气,目无高光,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发呆,实际上,脑中的火山已经濒临喷发了。
这时,校医突然离开了办公桌,弯腰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
岑柠猛然回神,“怎么了吗?”
“没什么。”校医见她的脸色比一开始好多了,稍微放下一些心来,随即又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隔壁幼儿园的放学时间到了,我打算去接一下家里的小孩,过程大概需要十几分钟。”
岑柠立刻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连连点头,“好的,你去吧,我这边一个人可以的。”
校医点了一下头,又指了指墙上的表,“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这期间有同学来医务室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快赶回来。”
她倒也不担心会误什么事,毕竟学校附近就有一家三甲医院,病得稍微严重一点就直接去医院了,能进医务室的,基本就是一些小毛病,多等个几分钟十来分钟也不会耽误什么。
“好的!”
“”
目送校医出门,岑柠的脸又垮了下来,随即捂着嘴干呕两声。
虽然之前已经吐过一次了,但是这会儿,她还是控制不住这种反应,生理泪水夺眶而出,她都没心情擦。
“烦死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恹恹地垂下了头。
合拢的掌心中,相贴的杯壁温度降了很多,她捧起水杯,吹了两下,打算压一下那种难受的感觉。
耳边原本消弭的脚步声复而响起,步伐比之前缓慢稍许,但脚步声更重。
以为是校医忘带了什么东西去而复返,岑柠就没抬头,俯下头啜了口热水。
直到脚步声暂停,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熟悉的男声。
“请问——”
猝不及防的,唇瓣被烫了一下,岑柠连忙将手中的水杯拿远,而后抬起眸。
溢出的生理泪覆着虹膜,岑柠眼中的景象也像是隔了层水膜般模糊不清,她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视野内迷离惝恍的轮廓才逐渐清晰。
进门的男生逆着霞光,颀长的身姿端庄,一身烂大街的运动装也难掩周身矜贵,在岑柠望过去的时候,他一张贯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泄露出几分类似于惊讶的情绪。
“岑柠?”
“嗯。”
孟遥清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彻底站定了脚步。
他刚进门就注意到医务室里只有一个女生在,就想开口想问一下校医去哪儿了,谁知才出声,对面的女生就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他极其眼熟的脸。
但这时的她看起来和往常又很不一样。
毫无血色的脸颊,干燥的唇,眼角含泪摇摇欲坠,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面容。
本该照例进行的问话在喉中滚过一圈,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吐出了,他唇瓣翕动,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