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秒。
雪地里,女孩轻拽着围巾尾巴,茫然地仰头:“这个,不会是,我想的那条围巾吧?”
游烈垂眸,依依不舍地退开身:“嗯。”
他勾握住夏鸢蝶的手,把人领向不远处的民政局外的排队,语气松散,“就是在加州洛杉矶公寓的沙发上绑过你的那条。”
夏鸢蝶:“——?”
她不是很赞同这个给它定义的方式。
不过现在这个显然不是重点。
夏鸢蝶由他牵在身旁,好奇地歪过头去观察:“都这么久了,竟然没有抽线,还能戴吗?”
“能,”游烈淡定点头,“再戴七十年吧。”
夏鸢蝶莞尔,她和游烈十指相扣的手一抬,将对方的左手握到眼皮底下,然后轻拎开他大衣袖口。
随她摆弄,游烈只不解垂眸:“找什么?”
“果然,”夏鸢蝶轻拽了下他大衣袖口里的衬衫,露出上面的半翼蝴蝶袖扣,在光下熠烁,“游烈同学,你是准备以后把我送你的所有东西,全部穿在身上吗?”
游烈眼底像晃着波光似的浅笑:“我是入赘,你忘了?”
“?”夏鸢蝶疑惑,“和这个有关系嘛。”
“既然是入赘,那婚后的所有账户都是要上交给你管的,”游烈低声到她耳边,“老婆大人说了算。你买什么,我穿什么。”
“!”
猝不及防被撩了回来。
小狐狸的脸颊藏在大衣领口里,慢慢憋起红晕。
——
夏鸢蝶发现,即便环境有些难熬或酷烈的情况下,和游烈待在一起的时间门,也总是过得特别快。
譬如民政局外,她本以为应该蛮漫长的这一个多小时。
好像只是和他靠在一起说了几句话的工夫,就有工作人员打开了门,招呼新人们按顺序进去。
等候大厅还是有些冷,但比外面好上许多了。
夏鸢蝶看了眼时间门,7:57。
还没有正式开始上班,各个窗口后的工作人员也还未全部就位,新人们按顺序在大厅里领了号,就都回到等候区准备着。
不知道是哪一对新人里有特别健谈的社交牛人,这几分钟的工夫也闲不住,探着身跟前后左右的新人们搭话。
话题也简单,就一句“你们认识多久了”。
新人们正紧张或者兴奋,话也跟着密起来。
还没开始办理手续的大厅里登时像个报数的军训场:
“一年多,你们呢?”
“我们三年。”
“哈哈,那我和我老婆是大学同学,有六年了。”
“……”
话题在新人们间门转过了半圈,听年限却是一对比一对长了,显然剩下的短的都憋着没吭声。
人类总是有种奇怪的攀比心。
不过夏鸢蝶也正顺着这个话题有些忍不住地发散,她偏过头,在游烈身前轻声:“我们认识竟然有十年多了哎。”
游烈轻一挑眉,垂睨着她,正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