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软被里一声羞耻到极致的闷哼,最后一点露出的面孔也被掀起的被子盖过,夏鸢蝶卷着被子试图“逃”向另一面的床边。
床上的“蚕茧”还没来得及挪蹭出去十公分。
游烈低哂,从床边起身,长膝抵上,另一条长腿一跨,就将蚕茧锁在了身下。他垂手,温柔地去扯“蚕茧”最上面的开口。
“听话,”游烈哄,“出来吃饭。”
“不吃。我要饿自己三天以示谢罪。”
“你谢什么罪?”
“替你谢罪。”这句似乎在磨牙。
游烈气笑了,终于扒开的蚕茧开口,露出颗毛茸茸的狐狸脑袋,他弯下腰去亲了亲她柔软凌乱的长发:“那我自己谢,不用你。出来吃饭。”
夏鸢蝶没说话,趁机沿着被子里面往下挪,试图来个金蝉脱壳。
没脱成。
隔着被子她听见游烈低闷地深抽了口气,然后抑住。
夏鸢蝶察觉点什么。
没等她细想,就被终于不再温柔的游烈略微有些强势地从蚕茧里彻底剥了出来。细白的胳膊都一并压到了乌黑鸦羽似的长发上方。
游烈单手扣住她双手手腕,轻易又轻薄人似的。
他俯身下来,捏了捏终于肯睁开眼看他的小狐狸的下颌,迫她转正,对上他的眼睛。
“昨晚我可是自己解决的,”游烈笑着落眸,“你不想早起还债吧?”
“!”
小狐狸的脸颊以眼睛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且红得一往无前。
一副羞愤欲绝的表情下,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几乎在他对视的几秒里,就因为极度羞耻而蒙上湿潮的雾气。
从来没见她躲闪成这样,游烈都有点惊叹:“真有这么不能接受吗?做到最后一步也不见你这么大反应。”
“那不一样。”
夏鸢蝶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哼唧出来的。
“有什么不一样?”
“!”
夏鸢蝶恼火地湿漉着眼眸睖给他一个“你竟然还敢问”的眼神。
可惜出师未捷,刚睖到一半,才瞥过游烈抿得薄红的唇,她就头皮一炸,惊慌失措地别开了脸。
游烈停了两秒,闷声笑了。
他压着她弯下腰来,“看来是我在对你做的任何事情上,都谈不到羞耻感,除了兴奋,没什么额外感受。”
夏鸢蝶忍无可忍去捂他:“你别说了。”
然后刚碰上他薄唇,就被烫了下似的,比去时更快的速度,慌里慌张地收回来。
游烈笑得更难抑,长睫都颤着低阖下来:“那你说说,到底哪里不一样。”
“…………”
夏鸢蝶被游烈缠着折磨了好久,终于在绝望地确定她不说前他是不会放过她了,这才埋在被子里闷声说了。
尽管那点被狐狸咬碎的声音隔着被子,本就含混,此刻更轻细断续,难以分辨,但游烈还是从中拨出了几个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