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本能地便冲到清尊身旁,他却也已张开手臂抱来,师徒两个当下紧紧抱在一块儿,旁若无人地。
旁边玄狐看得心惊肉跳,总觉得哪里实在太过不对了些,但纵然知道,又怎敢说出口?
身子相挨,秀行重回清尊怀中,心中顿时无限安稳,然而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透过来,却又骤然让她心中一跳,顿时想到了昨夜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几乎来不及想其他的,秀行蓦地放开清尊,反而猛然后退一步。清尊猝不及防地,怀中已经空了,呆呆看了秀行一眼,秀行低着头不敢看清尊,只觉很是不自在,极小声说:“师父…我、无事了。”
清尊双眉微蹙,目光一动,忽地望见旁边玄狐意味深长的眼神,又看对面明玦负手施施然地一副看好戏态,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秀行手腕,将她重新又拉回来。
秀行还试着挣扎了两下,然而旁边守着两尊神,却又实在不想做得太过,便只是低着头,脸颊却已经红得如涂了胭脂了,眼睛望着清尊的手,他的手劲自是极大,牢牢地握着她…秀行心中竟不免又出现好些荒唐场景。
清尊见她起初还挣扎来去,心中无端地恨火燃烧,足将她拉到身边后才罢休,便又挑眉去看玄狐。
玄狐君见此人的脾气果真又要发作了,当机立断,便做无视状,目光在空中虚浮而过,同明玦相对,明玦“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道:“方才的嚣张哪里去了,瞧你这欺软怕硬的德行!”
玄狐君悻悻然,明玦才又看向清尊,道:“老友,不是说让你乖乖地等候便是了么?为何竟如此按捺不住?”
清尊道:“我甚是不放心你们两个。”
得了如此坦率的回答,玄狐君同明玦两个很是无言,明玦笑道:“你不放心那狐狸也就罢了,我可是最正经不过的人。”
玄狐君便瞪明玦帝君:“你这算是卖友求荣么?”
明玦帝君施施然道:“他也是我的好友,顶多算是我识时务把好友卖给好友,因此不算。”
玄狐君啐道:“我就知道天庭里出身的那些,看似道貌岸然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玦帝君正色道:“你最近欲求不满,眼神大有问题,我是有名的出淤泥而不染的,何况我是小丫头的师父,是一百万个心为了她好,不然的话,此刻正好端端醉在广寒宫…做什么跑来这里同你这狐狸搅合。”
玄狐君笑道:“滚你的罢!”
一语说罢,旁边清尊道:“明玦,你早就不是她的师父了,闲话休说,这只蛇怎么处置?”
那蛇妖正在一边儿眼巴巴地看着明玦帝君,幸好已经没了元身,不然口水都要流出来,闻言猛地缩成一团。
明玦帝君闻言,便淡淡然道:“我怎么知道,不
如交给狐狸罢。”
清尊颇恨,道:“虽没了元身,不过用三昧真火细细煎熬他这残碎的魂魄,倒也有趣。”
蛇妖嘤嘤哭道:“饶命,饶命…”被三人威势压迫,渐渐地竟缩成小小地一团光影小蛇状。
玄狐君斜睨着它,说道:“可惜了,修炼了三千年,元身必然也难得,让我吃了也是好的…”说着便舔了舔舌头。
秀行一直垂着头不语,听他们商量着怎么处置蛇妖,便想到蛇妖方才对明玦帝君的一番谈话,她心里稍有些可怜这蛇妖,然而想到它曾夺走自己身子,且百般“虐待”,便觉得开口替它求饶似太妇人之仁。
只是望着那蛇妖的魂魄瑟瑟发抖之态,又望着这三人虎视眈眈地,隐隐有些虐待妖物的嫌疑,秀行便小声说道:“师父,不要折磨他了…反正他都这样了…就…就直接杀了罢…”
蛇妖对秀行做过什么,只它自己最为清楚,它自然不奢求秀行替自己求情,她不来火上浇油便是最好
了,此刻听她竟开口替自己求一个痛快,意外之余,不由地有些眼泪汪汪之意。
清尊垂头看着秀行,细细打量着她,道:“这幅模样,是它所为?”
秀行呆了呆,才反应过来清尊所说的是自己身上穿着的这套衣裳,以及头上…她想到镜子里自己头戴大红花的模样,羞臊的不行,急忙抬手捂住脸:“师父别看!”
清尊见她害羞,便微微一笑,将她捂脸的手握住:“没关系,不算难看。”
秀行只觉得这句话比说她难看还要厉害三分,清尊却又问道:“它把你弄成如此,是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