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身上之物,譬如一根发丝,譬如一枚指甲,但必须得是她身上之物,除此之外,若是衣物配饰之类,全然无效。”
明玦浑身发抖:“这是何意!难道说阿灋…”
“帝君稍安勿躁,且听吾说完,”业火孤行又道,“除了天女本人,倘若是帝天女的转世那人身上之物,也可以起效。”
秀行听了这句,心里恍恍惚惚地想:“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帝天女还在这人间?是以国师才有她身上之物?亦或者国师真的是…”
她从方才开始,乍喜乍忧,高高低低,心神激荡之下,眼前一阵阵发黑。
“秀行!”清尊脸色一变,将她抱住,道:“失陪了。”不由分说地竟转身消失。
剩下明玦玄狐同业火孤行三人,明玦同玄狐君死死地盯着业火孤行,业火孤行苦笑一声:“做什么如此眼神看吾?”
明玦逼近一步:“你这狡诈的猫,你分明有话隐瞒不曾全说。”
业火孤行咳嗽了声:“帝君误会了,吾哪里有…”
“一咳嗽就是有鬼了!”明玦道:“看你这一脸奸诈
,便是个不老实的,你说,你隐瞒着的是什么?难道你知道阿灋的下落?阿灋是不是就是秀…”
他说到此,玄狐君也是一阵激动,业火孤行看他两个皆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偏偏此刻秀行又不在…心中暗叫一声苦也,迫不得已道:“且慢,吾说就是了…”慢条斯理拉着腔调,忽然惊喜交加往旁边一指:“秀行你怎地回来了?”
明玦同玄狐君双双回头去看,却见身后哪里有人?两人一怔之间,便明白这是某只的调虎离山计,急忙回来看,果然,原本那魔者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空中传来一声似曾相识的叫声:“后会有期…期…期…”
玄狐君大为恼恨:“下回见面,哪里跟他罗嗦这么久,必定先把他绑起来打一顿才好。”
明玦却不再理会业火孤行,只撞了撞玄狐,道:“你说此事蹊跷么?我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你是说…”玄狐君颇为紧张,“其实方才那只肥猫说的时候,我也这么觉得…”
“我想去看看妹子。”明玦踌躇着。
玄狐君道:“好,我们偷偷地去,…不过,倘若你我所想果然是真,那么重烨…唉,我很是担心啊。”
明玦长叹一声:“罢了,顺其自然,且走且看。”
且说清尊抱着秀行回来,秀行昏昏沉沉,抓着他的袖子唤道:“师父,师父。”
清尊很是心疼:“怎么了?别怕,我在。”
秀行望着他,鼻子一阵阵发酸:“师父,为什么我听着灵崆说的话,好像水含烟就是…”
“秀行,”清尊不等她说完,便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嘴唇,“不管清水灋是何人,或者何人是清水灋,对我来说,秀行就是秀行,天下独一无二的,你…可懂么?”
秀行眨眨眼,泪水便涌上来:“我只是忽然有几分怕,生怕师父会离开…”
“我不会离开秀行,”清尊轻声却坚定道,“就算是秀行要离开我,我都会抓着你不会放开。”
秀行听了这话,破涕为笑:“我怎会离开师父。”
她心里忐忑,但看着清尊,却是极欢喜的,张开双臂便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道:“我答应师父,要陪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清尊心里一动:“既然如此,还叫师父么?”
秀行羞地一笑:“那叫什么?”
清尊道:“好啊,你又忘了?是不是要我教你?”声音越来越低,俯身便去吻她的唇,依依不舍,格外地缠绵温存。
秀行忘了羞怯,也是十分投入地同他相吻,片刻清尊才放开她,问道:“可记起来叫什么了?”
秀行对上他温柔深情的金眸,轻声道:“我记起来了…夫、夫君…”
一声一颤,颤到了他的心底里去,清尊喘息几声,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乖乖地小娘子…”柔情似水,蜜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