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附中八十周年校庆,时间定于下周五,届时所有毕业生都可回学校参观。
孟宁犹豫:“可我算附中的学生吗?”
沈明枝:“虽然你只在附中读了一个学期,但也算,就算你不算附中的学生,但你现在是优秀毕业生代表的家属。”
孟宁笑:“还家属呢。”
沈明枝:“臭鸡蛋就不是鸡蛋了吗?合约家属也是家属。”
学生时期,孟宁和沈明枝做朋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出色的成绩。沈明枝太优秀了,人如其名,一枝明艳动人的玫瑰,几乎门门功课都是年级第一。一道题,孟宁解半节课都毫无头绪,递给沈明枝,三分钟写出简单易懂的解题方法。
崇拜感造就的友谊,一直延续至今。
和沈明枝相处的大半时间里,孟宁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恰如此刻,孟宁赞同又满意地点头:“是的,我就是江泽洲的家属。”
沈明枝:“所以下周五,你回学校吗?”
孟宁讪讪道:“不回了吧。”
电话那端沉寂许久。
久的孟宁都快要睡去的时候,沈明枝忽然开口。
“你是不是还记得他?”
孟宁一愣。
沈明枝早从她的沉默里听出了她的担忧,心道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大半夜,咬牙切齿地开骂,“一个大老爷们儿劲干些不是人干的事儿,还栽赃嫁祸到你头上?我是真没见过比他脸皮还厚的男的。”
过去太多年了,回想起来,孟宁已经没有那么多恨了。
倒是每每提及,沈明枝都有无尽的恨。
孟宁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软声调地说,“你当初不是把他揍得挺惨的吗?也算是帮我争口气了。”
沈明枝冷哼:“我恨不得把他那张嘴给撕烂。”
孟宁笑着摇摇头,听着她给自己鸣不平的说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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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醒来后雨停,铅灰色的云翳层层叠叠,透不出一丝光亮。
孟宁照旧起床洗漱,准备晨跑,推开门,动作愣住。
长廊外,视野明亮。
江泽洲穿着运动装站在拐角处电梯口,听到动静,他收起手机,扭头看向她,“早。”
孟宁眨了眨眼:“你怎么在这儿?”
江泽洲说:“陪你晨跑。”
孟宁:“我以为得快到上班的时间你才过来。”
江泽洲淡声:“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一想到你还要出门晨跑,所以就提早过来了。”
孟宁关上门,走向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江泽洲慢悠悠道:“我也刚到没多久,正准备给你发消息的时候,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了。”
孟宁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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