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洲眉宇间有了笑意,只是那笑里藏刀,利刃出鞘,带来森森寒意,“当然是找到他,然后和他开展一场友好和谐的沟通。”
不知道为什么,江泽洲说这话时,孟宁觉得四周有股诡异的凉风出来,激的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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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照例是江泽洲下厨。
孟宁发现江泽洲当初所言非虚,做他的女朋友,真的什么都不用做,老老实实地做自己就好,所有的事,都归江泽洲负责。
饭,他做;碗,他洗。
就连洗干净的新床单,也是江泽洲晒的。
孟宁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在江泽洲的身上看到,居家这个词。
她一直以为他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却没想到他什么家务都会干,有条不紊,动作熟练。不像是那种因为女朋友在而故意表现的勤快能干,而是本就如此。
两个人没必要做太多菜,加上他们明天都要上班,剩菜剩饭也没地儿解决。
分量不多的两荤两素。
吃饭时,还是难逃刚才的话题。
江泽洲问她:“有和其他人说过这件事吗?”
孟宁咀嚼食物的速度放慢,慢吞吞地咽下去后,才说:“没有说过,主要是我觉得,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儿,无非是收件箱里躺了几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什么叫不算是大事儿?”江泽洲眼寒如冰。
“就像是我走路的时候一不留神,踩到狗屎——我会感到很倒霉,但不会因此而整天都处于坏心情的沮丧状态。”孟宁淡声道,“而且他也只给我发消息,其他的都没有。我总不能因为每个月一次的垃圾短信而感到困扰吧?”
“被跟踪到家里,又怎么解释?”
质问口吻,仿佛孟宁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江泽洲问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抱歉,我语气太重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错?”孟宁打断他。
江泽洲觉得好笑:“被一个流氓跟踪,发骚扰短信,你有什么错?”
孟宁:“你知道他为什么跟踪我,给我发这些短信吗?”
江泽洲冷哼:“他喜欢你。”
孟宁:“嗯。”
江泽洲:“你喜欢他吗?”
孟宁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他每次表白,我都是拒绝他的。”
“你拒绝了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有什么错?”江泽洲声音无情绪,但神情和眼神给予孟宁无限的力量,“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因为爱而不得,对另一方产生报复心理。”
“更何况,半夜尾随到你家门外,威胁你,这不是喜欢,这是心理变态。”江泽洲冷声,“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只能说,任何不尊重女性的想法,威逼利诱女性的人,都不能称之为男人,应当被叫做败类。”
孟宁滞了几秒,忽地一笑:“江泽洲,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的话哎。”
江泽洲是真没想到她在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开小差,瞥了她一眼:“第一次吗?放心,以后会有更多的第一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