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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相关部门来到孟宁的病房,询问当时火灾的具体情况。
孟宁如实交代,其实她的手机还录音了,但是很可惜,手机被火烧的只剩下灰烬,唯一的物证也没了。
配合做完工作,孟宁迟疑几秒,问:“没有物证,是不是不能判刑啊?”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笑:“怎么会没有物证?附中烧毁了的礼堂,不就是最大的物证吗?而且学校后台装了监控,我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学校礼堂的后台休息室,十来个休息室里都装了监控。”
孟宁随之一愣:“啊?”
“我听说是学校之前出现男学生跑到后台骚扰女学生,学校为此特意装的监控。”
“这样的吗?”
“嗯,所以我们调了之前的监控,发现确实是陈良煜在半夜把油桶搬进休息室里。人证物证俱在,怎么可能不被判刑?”
孟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询问结束,工作人员离开,江泽洲进来。
夜已经很深了,沈明枝和周杨先行离开,留江泽洲在这儿照顾孟宁。
孟宁提出过出院的想法,除了嗓子被熏哑,她其实没受任何的伤。却遭到沈明枝和江泽洲二人的反驳,他们意外地统一战线,让孟宁在医院里多待一天观察观察。
“在医院好无聊。”孟宁说。
“在家里你也是看电视。”
“家里比较自由。”
“这里也很自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
说不过他,孟宁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江泽洲不知何时拿了台电脑过来,坐在一侧沙发上处理工作。键盘敲敲打打,孟宁的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落在他身上。
或许是她的余光太瞩目,以至于江泽洲把电脑的屏幕盖上,撇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一开始,她还能刻意忽视他的目光,过了几十秒,或许只有十几秒,她发现自己无法忽视江泽洲的存在。
孟宁也放下手机,转头看他。
“你看我干什么?”
“我以为是你想看我。”
“……才没有。”
“那刚刚是谁在偷看我?”
孟宁抿了抿唇,淡定回应,“如果你没有偷看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偷看你?”
玩绕口令呢。
江泽洲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沉默稍许,孟宁忽地叫他的名字:“江泽洲。”
江泽洲:“嗯?”
孟宁:“你过来。”
江泽洲依言起身,走到床边,视线往下拉,沿着她鸦羽般狭长的眼睫,经过她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畔。
“怎么了?”他喉咙里沉出笑来。
而下一刻,笑意滞住。
半躺在病床上的孟宁,蓦地,上半身往他怀里靠,双手搂住他,头埋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