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噗嗤笑。
江泽洲忍无可忍,眼看要发作,被孟宁拦住。
孟宁拉着他往外走,“要不你到我床上睡一会儿吧?”
江泽洲从不睡回笼觉:“我洗把脸,换个衣服。”
等到江泽洲洗漱完出来,发现桌子上放了两袋子早餐,以及一袋牛皮纸袋,都是周杨带过来的。江泽洲拿出来,递给孟宁,“待会儿吃完早餐做下这些题。”
孟宁:“什么题?”
她接过来一看,心理压力测试。
担心她因为昨天的火灾而产生阴影吗?
孟宁一顿:“这是哪里来的?”
江泽洲:“一阿姨是心理医生,昨儿个问她要来的。”
孟宁其实并不想做,她没什么压力,也没因此产生阴影。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也安然无恙,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依然觉得世界很美好。
被昨日之事羁绊的人,是无法远行的。
留在记忆里的,应当是被救时的幸运,而不是命悬一线的煎熬。
但江泽洲似乎很不放心她。
孟宁收下测试题,说:“我待会儿就做。”
江泽洲:“嗯。”
吃完早餐,医生过来查房,简单地询问了下情况后,确定可以出院。江泽洲出去办出院手续,孟宁在病房里做心理压力测试题。题目并不多,四张纸,很快就做完了。
刚盖上笔盖,江泽洲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
二人收拾东西回家,孟宁往休息室的方向探了一眼,“学长好像还在睡觉。”
闻言,江泽洲停下手里的动作:“什么学长?”
孟宁:“周杨学长啊。”
江泽洲淡淡瞥她一眼:“他算什么学长?”
语气里,夹杂着敌意。很不爽。
孟宁突然之间门意识到了什么,失笑:“你连这个醋都要吃吗?”
江泽洲轻哂一声,不紧不慢的语调,说:“你回去叫你的学长起床吧。”
“……”
醋味儿更浓了。
孟宁突然笑了,“我只有一个学长。”
江泽洲眉峰轻挑,不言不语。
孟宁缓缓走到他面前,仰头,唇角绽出笑来,“他叫江泽洲——江泽洲学长,不要生气了,也不要吃醋了,行吗?”
意识到她话语里的撒娇和讨好意味,江泽洲没什么情绪地扯了扯嘴角:“我没生气。”
只是否认自己没生气。
但没否认他——没吃醋。
江泽洲醋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