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界面,正好是行程安排文档,他长按,选中联系人,发送。
发送完毕,他把手机放回她手心。
孟宁:“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江泽洲笃定:“我可以让它凑巧。”
孟宁轻嗤了声,转过身收拾行李时,嘴角翘起夸张的弧度。
行李收拾的差不多,她突然想起毕业典礼的事儿,再一次和江泽洲确认,“你真的要去参加孟响的毕业典礼吗?”
江泽洲:“答应了他,就得去。”
行李箱里塞满了衣服,拉链卡住,孟宁坐在行李箱上,身子随拉链一同转,转了个身,拉链拉上。她站起来,双手拎起行李箱,在一旁放好。
弄好后,她走到江泽洲面前,“那你记得穿的年轻点儿。”
江泽洲好笑:“我平时穿着不年轻吗?”
孟宁:“你平时都穿西装,该不会后天也穿西装吧?”
江泽洲蹙眉:“三十七度的天儿,穿西装会热死的,宝贝。”
孟宁往前的脚滞住,不言不语,盯着江泽洲。
江泽洲也没说话,好整以暇地杵在那儿,神情悠哉,回视着她。
孟宁:“你刚刚叫我什么?”
江泽洲说:“宝贝。”
孟宁:“哦。”
急的竟然是江泽洲,往前两步,手绕到她后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拉,没有其他人的屋子里,什么都不用顾忌,他亲昵地像是在,事实上,也确实是在。
“‘哦’是几个意思?”
孟宁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没听清,再叫一遍。”
乖乖女装不了坏,那双眼太纯,太狡黠,一目了然。但她眼底还晕了一层浅淡的蛊惑人心,藏的大概是桃花蛊,江泽洲被蛊的五迷三道了。
他的眸色暗了暗,“宝贝。”
孟宁心满意足。
见她一副餍足的模样,江泽洲问:“这就开心了?”
孟宁点头,又摇头,“不喜欢学妹,喜欢这个。”
江泽洲觉得好笑,沉沉笑声铺洒在她颈侧,笑着笑着,忽然声音一变,说:“要有一个月不见面,要不你先预支点儿好的?”
“什么好的?”她明知故问。
“亲一会儿。”
“那你亲。”
随即,她坦然又无畏地仰着后颈,细嫩白皙的一截天鹅颈在灯光下泛着光。好像什么都不怕,要亲就给亲。但她的身体向来很诚实,肉眼可见的工夫,皮肤就染上一层绯红。纯天然的,羞怯的红。
江泽洲下颚贴在她锁骨处,往下蹭了蹭,衣领松动,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
落地窗外夜色深浓。
映照着他眼底越发晦昧。
门边就是卧室灯光开关,也不知道是谁碰去,有意或无意,并不重要了。顶灯一黑,只剩下廊灯微弱的光,落在交叠缠绵的身上。
江泽洲亲的浑身冒火,把她压在墙边,呼吸滚烫。
孟宁也不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