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不比自家车,宽敞干净。
出租车里一股异味,后视镜里时不时会撞上一双好奇打量的眸光。
以至于江泽洲动作都分外小心,手伸至孟宁后腰,紧搂住,头微低,唇蹭着她耳廓,黯声道,“住的酒店环境怎么样?”
话里的暗示太明显,孟宁清了清嗓子,拒绝意味也很明显:“我们住的是标间,双人房。”
“……”
一切旖旎幻想被车厢冷气打的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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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位于市中心,周末夜晚,堵车严重。
一个红绿灯愣是等了十分钟,司机说:“要不你们下车吧,前边儿还得堵半小时,你们走过去,直走再往右转,五分钟就到。”
“嗯,谢谢您,师傅。”孟宁礼貌道谢。
下了车,孟宁和江泽洲沿路走过去。
夜晚的城市街头,路上行人成群结伴,孟宁走几步,突然说,“江泽洲,我抱着花。”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江泽洲摸不着头脑。
孟宁:“那你呢?”
江泽洲:“什么?”
孟宁:“你不抱我吗?”
她的视线辗转,流连在路边等斑马线绿灯的一对情侣身上,男人的手始终搭在女人的腰上,时不时低头说话,姿势亲昵。
江泽洲了然,可又极其恶劣地说:“那样很热。”
“……”
“我不热。”
“我热,乖,到酒店再搂你。”
“……哦。”
于是孟宁把失落藏在胸腔里,咽下难过情绪。往前走几步,腰上陡然一重,孟宁仰头,正对上江泽洲疏冷的侧脸线条。
江泽洲始终看路,用余光看她,“宝宝。”
孟宁:“哎?”
江泽洲:“好好看路,别摔了。”
孟宁:“哦,但是你不是在看路吗?”
对此,江泽洲眉峰上挑,“嗯,你说得对。”
有一个人看路就行,剩下的一个人,看对方。
五分钟后,到君悦酒店外。
早在孟宁入住酒店的第一天,江泽洲就知道她住这儿,因此,来之前特意订了房间。他一下飞机,先来酒店把行李放下,继而才打车去音乐厅接孟宁。
甫一进酒店,孟宁把花塞进江泽洲怀里,不等他开口,先声夺人:“我去给你开个房。”
江泽洲赶忙拉住她,“不用。”
孟宁瞪大眼:“那你住哪儿啊?总不能真和我睡吧,我还有个同事一块儿呢。”
江泽洲无奈,想解释,结果孟宁拧眉,仰头看他,认真提问:“我们两个人睡的话,开大床房还是标间啊?”
江泽洲安静一秒,“我们两个人睡?”
孟宁:“对啊。”
江泽洲:“你不和你同事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