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的内容听着没问题,符正青回答的很认真,说:“还是赵局指导有方。”
“可不敢可不敢,我哪里敢指导你们啊,还是老了啊,指挥不动咯。”
这话听着就有点意思了,是说他老了指挥不动了,还是说他们嫌他老了,不听他指挥了?
符正青好似没有听懂这双层意思,仍然一脸严肃,“赵局不必过于自谦,您才是我们局里最强有力的支撑,就是因为有您在,我们才敢放手去干,才能放下肩上的包袱与犯罪分子作斗争!您就是我们坚强的后盾!”
赵进喜:“……”
赵进喜跟他斗了这么久,知道这人就是油盐不进的铁缸豆,每次除了把自己气得胸闷外,半句话都掏不出来。
既然硬攻的不行,那就软攻。
赵进喜换上笑脸,说:“我听说你在你们村里有个对象?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我看你年龄不小了,这事可拖不得啊。”
符正青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多谢赵局关心,这事我娘自然会为我做主,我只需听从她的安排就行。”
赵进喜笑了,又说:“既然你还没结婚,晚上应该也没婆娘等门了,不如晚上跟我们出去喝一杯?你也不要总是闷在办公室,应该多出去接触接触更多人脉,以后展开工作也更方便嘛。”
符正青知道赵进喜平时一起混的那群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他抬手挠了一下头,一副大男生提到心上人有些羞涩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恐怕不行,我对象离我们家挺近的,要是让她知道我晚上夜不归宿,她要跟我闹了。”
“这叫什么话?男人出去喝酒那是谈正事,她们女人懂什么?”赵进喜态度强硬地说,“这事听我的,今天下班你别急着走,咱们哥俩出去喝一杯。”
……
晏缈很想知道刘广才的下场,但这事毕竟关系到方美君的名声,所以她除了符正青以外,一句也没和其他人提起过,更是尽量避免出现在方美君面前,免得她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美君身为女主角自带剧情的原因,晏缈刚与她有点交集,剧里面的其他人物就会出现在她面前,好似连锁反应似的。
原主“晏缈”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李秀玲这次主动来晏家找晏缈。
她过来的时候,晏缈正在家里做凉粉。
“晏缈,你在做什么好吃的?”李秀玲进了门,眼睛就黏在晏缈手上的面盆里了。
晏缈可不想和她分享珍贵的粮食,分享了也是白分享,这个李秀玲可是脸皮厚得很,占便宜没够,指望她给粮票和钱是不可能的。晏缈盖好面盆,转身放到碗橱子里锁上,回头问道:“你怎么来找我了?有啥事?”
李秀玲伸长脖子往碗橱里望了一眼,闻言嗔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么久你怎么都不去找我玩啊?”
“这不是要忙着上工吗?就没空去找你了啊。”晏缈把手洗干净,拿了两把椅子摆在屋檐下,招呼她说,“到外面来坐吧,外面凉快。”
李秀玲撇嘴,心说这人怎么这么小气,是生怕她偷她家东西怎么的?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晏缈从窗口拿出她的课本,一边问一边翻了起来。她在现代是一本大学毕业的,等到明年参加高考应该没问题,不过凡事都不能托大,该学习的还是在学习。
“你咋还看书啊?有什么好看的。”李秀玲坐到她旁边,说道,“哎,你知道不,方美君真的和江知青在谈恋爱哎,你说江知青怎么想的呀?找个地主婆子谈恋爱,他怎么那么想不通?”
“因为人家喜欢呗。”晏缈也很想不通,人家男未婚女未嫁,他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关别人什么事?
李秀玲撇嘴,过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不是,江知青肯定就是和她玩玩而已,他怎么会喜欢一个地主婆子,以后不想回城了?”
晏缈特别想回她一句,就算这样又关你球事啊?人江锐就是想找人玩也不会找你啊,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到底没说,她懒得管。
“哎呀,你别看书了,难道你就不生气么?”李秀玲见她一直看书不搭理自己,用力推了推她,“那死地主婆子总一副清高样,看着就来气,竟然敢勾搭人家城里来的知青,不要脸!”
晏缈心里直冒火,她忍了忍才没有把火气撒出来,“人家什么样到底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行了吗?”
李秀玲一脸见鬼的表情,“你、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她了吗?”怎么不和她一起骂她了?
晏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儿,“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我现在不讨厌她了不行吗?”
李秀玲嘴唇动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我听人说最近你和符正青走得近,你、你是不是看中他家有钱想嫁给他,就瞧不起我了?”
晏缈简直不能理解她的逻辑,她是不是脑子里有坑才能想出这种神逻辑的?当真是三观不同没法玩到一起。
李秀玲最后是骂骂咧咧走的,因为晏缈认为自己和符正青是纯洁的好同志,她乱说话玷污了他们之间纯洁的友情,把她推攘出了大门,还让她以后别来找她了。
……
因为考虑到方美君的名声,刘广才的案子判下来以后,符正青回村顺道将这个结果告诉了方美君,并未大肆通报。
方美君闷头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