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才有事找缈说了两句话,是该走了。”
几人说说笑笑搭了几句话,马秋英他们就先走了。晏时有点纠结,好兄弟的人品他当然是信得过的,而且两家离得近,有他那个大哥在,缈儿也不会受欺负。
但问题是,缈儿现在偷偷做的营生,他能接受吗?他知道后会不会大义灭亲?还是因此对他家、对缈儿有看法?
晏时有点忧心,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最后干脆不想了,找个机会和晏缈商量商量再说。
符正青目送他们走了还站在原地。等晏缈放好东西,背着背篓出来,才看到他还傻站在原地,笑问:“符局长,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我、我想再看看你。”符正青说的是实话,哪个刚刚陷入爱情的年轻人不想时刻黏着心上人呢?
晏缈心里还挺甜的,冲他笑,教育他说:“符局长,你这可不行啊,沉迷情爱不专心工作,要挨批评的!”
符正青说:“是,符正青愿意接受领导批评!”
晏缈猝不及防成了他的领导,铜墙厚的脸皮也撑不住了,闷头就往前跑,“我上工去了!”
符正青依依不舍目送她走远,又自顾自傻笑了一会儿,才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他以后也是有媳妇要养的人,要更专心工作挣钱才行!
※
大姐晏芬比晏缈大了三岁多,马上就二十一岁了。马秋英前两年总觉得女儿还小,还想在身边多留两年,她实在舍不得自己的心头肉嫁去别个家吃苦。
然而时光匆匆,女孩儿美好的青春实在太短暂了,纵然马秋英极为不舍,这件事也必须考虑了。
其实村里好些人家想娶晏芬,毕竟晏芬又能干为人又爽快,但是马秋英都不怎么看得上。要么是家里太穷,嫁过去一大家子要养,要么就是觉得男方父母不好相处,不想女儿受搓磨,还有年龄相差太多也不行。
这天下午,晏缈刚下了工回家,到院子外面就听到里面母亲大着嗓门和谁说话。
“……何嫂,下次你别来了,我们芬又勤快又能干,哪一点差了?你居然给她说个残疾!亏你说得出口,呸!”
晏缈进院子,看到一个老太太站在院子里,估计是被母亲当面戳破了真相,脸色很不好看。
“我说晏家的,你这话怎么说的?人何建国家条件那么好,就是腿有点疾病,怎么就配不上你家姑娘了?”
晏缈听得直翻白眼,在屋檐下打了一盆水就往她脚边泼去。
“哎,你、你干什么你这丫头!”何婆子脚上穿着布鞋,赶紧往后退。
晏缈把盆放台阶上一放,说:“没听到我妈的话吗?让你赶紧走,下次别来了,您老人家是年龄大了耳朵背听不见,还是脑子不太好使?我说就你这样的,下次可别再揽这说媒的活了,成不?”
她嘀咕道:“这眼瞎心瘸的,还瞎给人牵线,得祸害多少姑娘小子,媒人这口饭就这么好吃?”
何婆子被她气疯了,又怕她不客气再泼自己一身水,跺着脚骂骂咧咧地走了。
马秋英被这何婆子膈应得不轻,看到小女儿回来就顺心了不少,笑问:“缈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上工累不?”
“不累,生产大队组织民兵练木仓法呢,我一会儿也去看看。”她顿了一下,问道,“妈,你要给大姐说亲事啊?”
马秋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而且觉得这也是两个女儿一辈子的事,也没想隐瞒她,笑说:“是啊,不止你大姐,还有你的亲事,对了,你说民兵连这事我想起了,咱们公社民兵连长张绍祖也托人来说亲了,你要有机会,自己也多观察观察这个人。”
晏缈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张连长,说的是谁的亲啊?”
“你的啊,”马秋英笑,“怎么,缈儿不好意思了?”
晏缈:“……”问题不是这个啊妈……我刚跟正青哥约好了去练木仓,要被他知道了,我怎么跟人家解释?说我拿他当备胎,和他约会处对象的时候还顺便观察观察备胎二号?
晏缈有种天雷滚滚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边码字边傻笑个不停,还是感情戏更适合我!(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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