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容集团而言,这场发布会,算是圆满落幕了,甚至林春菊都在发布会上承诺了,她愿意为自己当初的罪行负责,只是她那案子,毕竟过了法律追诉期,她想要负责,还得看公安局那儿会不会申请重新立案。
再说了,在发布会上,她话里话外就提点着当初张天狗等人的死和晏氏上一任掌权人晏褚父母有关,除非晏家在这件案子里,真的没有插手的痕迹,不然为了父母身后的清白名声,晏褚也不敢往死里较真这件事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乏那些同情弱者的,林春菊在发布会上的表现可怜惹人同情,这会为她拉取很大一部分同情票,以及极小部分仇富民众在里头拉便架,只要晏氏那边不啃声,这件事,很有可能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
之后的日子,只要林春菊消停点,不要再进入大众的视线中,慕容云博的计策,也就成功了。
民众的忘性都是很大的,网络发达的社会每天都能给大家带来太多太多的新鲜事,殊不见当初多少比这件事更大的热点事件,还不是渐渐就消失在了时光中。
“你确定,没有什么事隐瞒我了吧?”
慕容云博回到休息室内,扯了扯领带,径直坐在了沙发上,微微眯眼,看着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闻音母女,然后冲着闻音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没、没有了。”
林春菊的眼神有些闪躲,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冷静,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时候慕容云博的注意力都在闻音身上,加上他也不觉得林春菊这个女人有能耐糊弄他,因此忽视了她身上的这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今天这件事,真的就这么过去了?”
闻音心里隐隐的,还有点不安定,首先当年的案子被人翻出来就很莫名其妙,难道这里面,真的就没有晏氏的影子?
“呵,只要晏褚不想他爸妈死后背负着雇佣杀人的罪名,这个亏,他就吃定了。”
慕容云博看着闻音面露纠结,还当她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和晏褚的上一代之间的恩怨纠葛,害怕再也无法和晏褚相处,因此心中忍不住嫉恨,当着林春菊的面,就将她的樱唇堵住,并且重重地啃咬了好几口,直到闻音羞涩又无力地将他推开为止。
林春菊作为长辈,就这样被慕容云博给无视了,也只能默默气着,然后将头扭开,心里不断抱怨这个女婿不将当回事。
可谁让她自个儿没底气呢,以前没有,现在就更没有了,还有当初那个案子,林春菊也等着慕容云博帮她上下周旋呢,玩意检察院那儿真的死脑筋,要给当年的案子重新立案,她都一把岁数了,再坐个几年牢,出来都成什么样了。
因为舆论开始出现了分歧,如同慕容云博预想的那样,还真就没有多少人再将这件案子往闻音身上扯了,而慕容集团更是从中脱离了出来。
这件事他处理的漂亮,家里人也就不再闹着让他和闻音离婚了,但毕竟这件事最初也是闻音那边惹出来的,慕容家老两口对这个儿媳妇,是再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现如今闻音只能祈祷自己快点怀上孩子,只要自己有了孩子,或许就能够从这个沉闷的氛围中摆脱了。
为此闻音研究了许多助孕的方法,其中有一点提醒了她,过于密集的房事并不利于怀孕,因此闻音有意识地躲过了好几次慕容云博的求欢,即便难得有一次床事,她也会尽量将次数控制在两次以内,不像以前那样任由慕容云博胡闹,一晚上没有六七次就没完没了了。
她渴望着孩子早点到来,却渐渐忽视了,自家那个不收心的丈夫越来越多的花边新闻。
但晏褚真的会如同他们想象中的那般轻轻放过林春菊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晏总,请问对于二十三年前的绑架案,您有什么想说的?”
“晏总,请问您还会执意起诉林春菊吗,以及当初晏氏前任总裁,也就是您的父亲,真的有参与□□,将张天狗等人害死在监狱里吗?”
“晏总……”
“晏总……”
前些日子晏褚忙于公事,几乎没有露面的时候,这些记者也就一直都没有逮着人,但是今天不凑巧,他刚从晏氏总公司出来,就被一群还未离开的记者给撞上了,当即被围得水泄不通。
晏氏的保安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拿着警棍冲了过来,要将晏褚从人群中解救出去。
但是被记者围追堵截的晏褚,显然有自己的想法,他只是高抬了手,做了一个安静地动作,仿佛有魔力般地,原本还一个个七嘴八舌提问的记者,都安静了下来,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首先,那件绑架案发生在我六岁的时候,那时候是张天狗等人,和我家当时的保姆勾结,将我从家附近的公园掳走,因为怕我哭闹,那算日子,我的食物里几乎都是参杂着高浓度的迷药的,对于当时还是六岁的我来说,这样的药物,严重损伤了我的身体,也导致我从绑匪手中逃脱后,在重症室呆了足足大半个月,出院后,又休养了两三年才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