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巴锡回去就见族人们担忧地看过来,就摆摆手安抚道:“没事,都散了吧。”
他环顾一周没见到要找的人,就问道:“巴长老呢?”
巴长老就是那个白胖长老,也是齐瓦的亲爷爷。
众人都摇头,都说没见过巴长老。
渥巴锡又让亲卫把半夜出来过的人都送去隔离屋,得知齐瓦晚上跑了出来,就是出门起夜的人都主动去单独呆着。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巴长老很快被人发现,渥巴锡没靠近,远远问道:“是你打开了隔离屋的大门,为什么?”
能为什么,当然是给孙子齐瓦一条活路啊!
一直呆在隔离屋内等死,还不如让他跑去围墙那边看看有没办法,说不定墙内的人有方法治好呢?
巴长老当然不承认:“我不知道族长在说什么,齐瓦不见了?”
渥巴锡明白他是什么都不愿意说了,只点头道:“是,齐瓦这一跑,我们就要在这里再留两个月。”
族人远远跟在后头,听见这话都要炸了:“什么,还要呆上两个月,都怪齐瓦!”
巴长老听得不乐意了,他早就知道阿桂送信来让部族在墙外呆两个月,渥巴锡这是造谣,把罪过推到齐瓦身上了?
他正要反驳,却被渥巴锡冷冷一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渥巴锡还没对外说这个信的事,巴长老从哪里听来要呆两个月的消息?
明明是长老特地打探到了,但这不是什么能摆上台面的事,只能悻悻住嘴,无法还齐瓦一个清白了。
他派人放走大孙子的事,很快在部族里传开,一个个族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了,更别提其他长老。
毕竟其他长老也是有亲友小辈因为感染被关在隔离屋里,谁都没忤逆过族长,因为族长从来没徇私,偏偏巴长老这里破了规矩,他们自然心生不忿。
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巴长老连夜带着人离开。
侍从因为说漏嘴的事被责罚,这会儿一瘸一拐来问:“族长,就让他们这么离开吗?”
渥巴锡瞥了他一眼;“不然呢?我们还要打杀自己人吗?那些总归是我们的族人。”
都是自家人,都是同一族的,何必呢?
那些人跟着巴长老离开估计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渥巴锡何必勉强挽留,毕竟留下来的人总归心已经不在这里了:“让他们走,派人送信给围墙内的人告诉一声就好。”
他把再呆两个月的事推到齐瓦身上,也是不愿意族人对围墙内的人有了芥蒂。
毕竟族人以后还是要去围墙里面生活的,要有芥蒂在,怎么融合进去?
渥巴锡还不如一股脑推到齐瓦身上,反正他也活不了,也不可能回来开口辩驳。
阿桂得到消息就立刻派人送去京城报信,皇帝得知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他不在意道:“土尔扈特这是分支了,那这个就是新土尔扈特,那些就算是叛军了。以后他们再回来,告诉阿桂,绝不允许他们归属。”
来了就想走,走了还想回来,凭什么呢?
苏叶深以为然,明明是他们主动回来归属的,呆了一阵子不高兴又跑了。
回头这些人去外面溜达一圈感觉还是这里好混又跑过来,难道他们就要通通接受不成?
那对乖乖留在原地,等着两个月后没问题进来的土尔扈特的这些族人,岂不是就不公平了吗?
皇帝得知阿桂处置了那个叫齐瓦的人,身上确实有黑死病的征兆,他呆过的地方都好好清理了一番,以防万一还让人围了起来,短时间内都不能靠近。
余下的部族里面是不是有感染的人,还得他们留在原地看看才行。
他很快就把此事放下了,而是看起蒙古各部的青年才俊。
粘杆处不断送消息过来,零零碎碎的,皇帝看得很仔细,甚至让苏叶帮着参详一番:“这个看着不错,武艺高超,父亲也是英勇善战的,在部族里的身份不错,亦是附近颇有盛名的巴图鲁。”
苏叶看了一眼道:“皇上,这是替和婉挑驸马,可不是为皇上挑属下呢。”
武艺高超?英勇善战?身份高?巴图鲁?
这跟和婉的驸马条件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长相不错,懂得疼人,性子细心不粗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