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帛:“那报什么专业?”
商言戈有逼人学医的前科,因此回答得十分谨慎:“你学什么专业,我就扩展什么业务。”
比如谢玉帛学中医,他就开私立医院。
比如谢玉帛学《母猪的产后护理》,他就开养猪场。
无论什么专业,哪怕是养猪,在商言戈心里看来都不错。
感谢社会主义,没有算命专业。
谢玉帛沉吟了下:“我报考马克思学院怎么样?”
商言戈谨慎:“都行,先说好,我上次带你去上马原,并不是要你学这个。”
谢玉帛挪了挪,靠近一点坐在床边的商言戈,手指划着他的裤缝,“听说这个专业会批判很多东西,比如资本家,比如封建暴君,比如吃人的封建社会……”
资本家和暴君,啧啧啧,条条都是指名道姓。
商言戈脸色一黑,马上把马克思学院列入他最不希望谢玉帛报考的专业黑名单。
在谢玉帛心里,作为君王的商言戈英明神武、所向披靡、掌控生杀予夺,商言戈不确定,小国师在学过马克思先进思想之后,还能否保持对他上辈子的滤镜?
商言戈懊悔不已。
他给谢玉帛介绍这个专业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封建君主呢!
该死的信息差!
谢玉帛看着吃瘪的暴君,心里偷偷笑出声,差点滚到地上。
商言戈捞住谢玉帛:“小心。”
谢玉帛扒着自己的床单,突然瞥见了床底藏的黄金。
他顿时想到一件严肃的事。
谢玉帛坐起来,由于商言戈抓着他不放手,两人挨得近,他一着急直接坐到他腿上。
商言戈忍不住心猿意马,就听谢玉帛严肃地问——
“我捐出的二十万两黄金,具体是怎么用的,精确到两。”
大国师上辈子的全部家当,最关心的,就是它的去处,不然总觉得打水漂了。
商言戈:“……”
术业有专攻,钱的事,他没有经手,遵循国师的意愿用于赈灾,交给了信任的户部大臣派使。虽然二十万两是国师的遗产,实际上有一大部分黄金是他送给谢玉帛哄他开心的。
谢玉帛喜爱,黄金便有意义,谢玉帛不在了,他很难对这堆冰冷的黄金产生什么特殊情感,关注它们的流向。
天灾,善后事宜太多了,调度安排,把控大方向,他又死得早,临死前倒是有嘱咐商诩好好记载国师的丰功伟绩,二十万两捐款自然也在其中,史书上定然有。
问题是,他不知道。
谢玉帛眼含期待:“快说。”
都是本国师的辛苦钱。
暴君眼神闪躲,像极了被网友追问明细的黑心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