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是应该的,上辈子很多事我没有跟你交代。想问什么就问。”
谢玉帛观察商言戈的表情,虽然对方一副开诚布公的样子,但是他相信,如果他提起账本,绝对是另一副样子。
算了,他今天就不为难暴君了。
谢玉帛问道:“还有其他好东西陪葬吗?”
“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皇帝给你殉葬了。
谢玉帛好奇:“是什么?”
商言戈随口一编:“大型玉棺。”
谢玉帛不好意思:“这太败家了,有点奢华,哎,其实我觉得简简单单挺好,不要劳民伤财,大梁也挺难的。”
很矛盾,既想向后世炫耀一下大梁,又不忍心暴君把钱花在无关紧要的墓葬上。
“嗯。”商言戈摩挲着谢玉帛纤细莹白的手腕,“我知道你不爱铺张,没花多少钱,钱都用之于民。”
事实上,商言戈让商诩把自己和谢玉帛一起火化了,不建墓室,不需陪葬,重要的是,他们两人在一起。
……
谢玉帛擅自跑到商言戈公司实习,谢忱泊见他放着家里的公司不去,偏偏要跟商言戈呆在一起,手里的猪蹄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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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上大家都要夸谢玉帛对人生有规划,这么早就知道要实习了,真是聪明伶俐。
谢忱泊邀请弟弟去自己公司当总裁无果,只能嫉妒地多吃了一碗饭。
谢玉帛一边吃饭一边看考古现场,全家就他最慢,饭桌上人都走光了,就剩下谢忱行还慢条斯理地喝汤。
谢玉帛领会到二哥有话跟他说,起身收拾碗筷:“二哥,一起走走吧。”
“行。”
花园寂静无人,偶尔传来细微的虫鸣,远处的绿荫里蝉声时有时无。
谢忱行斟酌着开口:“你知道我主攻神经科吧?”
谢玉帛:“二哥是你们医院最年轻的主刀医师!”
谢忱行顿了一下,“明天就不是了。”
他们科室双喜临门,又重金挖了一个国外的神经科医生,比他小七天。
还是从国外同一家医院挖的。
当然,比起院长夸这位新来的医生英俊年轻,谢忱行更愿意称之为神经病。
据说他们原来的医院院长气死了,新规定医院内部不准谈恋爱,同性异性都不行,免得一个辞职回国带走了另一个。
以上不是本次谈话的重点。
“哦——”谢玉帛拉长语调,本国师果然不会算错发展。
谢忱行敲了下弟弟的脑袋,拉回话题:“我其实对精神方面也略有涉猎。你高考刚结束时,睡了一天,那时商言戈极力要求探望你,情绪暴躁,难以自控,不似普通关心。”
谢玉帛表情一凝,这话从他二哥嘴里说出,几乎是下了诊断书了。
商言戈有问题,神经和精神,选一方面吧。
但是谢玉帛作为资深中医,他是没有察觉到商言戈有任何病理性问题。
至于精神方面,商言戈也没有在他面前犯病。
这种医生能看出有问题,却又检查不出问题在哪,像极了前十八年的谢玉帛。
医疗手段查不出谢玉帛为什么不肯跟外界交流,勉强说成自闭。实际上,谢玉帛是因为魂魄出了问题,魂魄混沌不稳,无法掌握身体意识。
谢玉帛心一沉,商言戈魂魄方面也出了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