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桃一人进了房间,才发现靠门的钟玲玲的上铺已经有人住了,她正在呼呼大睡,江又桃一人放轻声音。
她端起盆跟顾念我出去洗漱,冯云云也跟了上来,路过204宿舍,徐满秋看到她们,也拿着盆出来了。
冯云云跟江又桃她们说起了今天新来的舍友:“她叫何双喜,是彩云省的,她们那边离首都远,她一周前就从家里出发了,今天下午才到。”
“她可能太累了,回来以后倒头就睡,我们都没打扰她。”除了本地人钟玲玲外,大家谁不是从外省坐着火车哼哧哼哧来学校的,坐火车有多累,大家都是知道的。
何双喜往床上一躺就不起来的样子,大家都很理解。当初她们下火车的时候,也恨不得再睡三天三夜。
冯云云又道:“她还给咱们送来了她家里的特产,是那种轻轻一咬就破皮的核桃,特别香,她给你们也分了,我给放到你们的床上去了。”
江又桃她们在床上围了一个帘子,宿舍的同学们看到了以后,自觉地尊重起了她们的**,从不曾掀开过她们的帘子。
“谢了,云云。”江又桃用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
顾念薇跟徐满秋也洗好了,大家也一处走。
进了宿舍,脱了外衣外裤,穿上秋裤,往床上躺一躺,整个人都舒坦起来了,程林芳过来敲她的帘子,江又桃拉开,程林芳递给她一沓信,小声地说道:“今天下午宿管阿姨上来通知我有信件到了,我去收发室的时候恰好看到也有你跟薇薇的,她的我已经给她了,这些是你的的。”
都是同龄的女孩子,又是同一个宿舍的,现在大家称呼对方都不加同志了,直接称小名。
江又桃坐起来接过信,朝她道了谢,程林芳摆了摆手,上床去了,她住冯云云的上铺。
趁着房间的灯还没熄,江又桃拉开窗帘。
她一共有五封信,其中两封是从申城寄来的,寄信人是应朝荣跟朝赵永兰,另外两封分别来自徽省跟金陵。一封是张慧慧的,一封是李云英的,还有一封,来自于首都郊区的一个不起眼的单位。
她先拆开她小舅应朝荣的信。
这三年里,她跟应家的联系就没有断过,在她有钱有能力以后,她经常往应家寄东西,都是那边稀缺的,其中以各种土布最多,那是她在吃瓜系统里买的。
这个土布并不打眼,阳平县乡下的妇女们会织土布,顶多也就是质量上的差别而已。江又桃给她们寄这些布,并没有惹多大的眼。
一瓜币能买一匹布,多加点钱还能染颜色,这个衣服又牢又柔软,拿来做贴身衣服再好不过了。
应彩霞给她写过信来说,她给她婆家的人都做了一身衣裳,她婆家的人对她贴补娘家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应朝荣写信的时候应彩霞应该也是在家里的,因此这封信从开头起便满满的都是她的语气。
全家上下对她考上首都大的事情都表示很惊喜,尤其是应德兴,他推着他的轮椅,整天在村子里晃悠,看到人便说江又桃考上首都大的事情,搞得现在全村上下的老头老太们都烦他。
郝菊香也整天在外面四处走,最爱扎堆跟人家聊天。就连应彩霞的婆家,在知道她考上大学以后,对应彩霞的态度都变了。
最近上门来给应朝荣介绍对象的都多了起来。
应朝荣快三十了,在相看了几个以后,就定下来了,是一个还没过门,就守了望门寡的姑娘,在家里蹉跎了好些年,现在家里的小弟娶媳妇儿了,屋子不够住了,就要把她打发出去嫁人了。
她不嫌弃应朝荣身体有残疾,她也是应朝荣能找到的最好的媳妇儿了,两人便定了亲,婚礼订了明年的六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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