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正好了。
韩延清在路过这一片儿的国营商店时,去里面买了些好烟好酒高价点心提在手里。
傅韶华在他家住的那个月也没白住,好吃的好喝的没少往家里拿。他也爱喝酒,很他爷爷很说得上话。
傅韶华看他买东西也没说啥。
初次上门,买点东西带到别人家里去,这是礼数,他要是跟韩延清说了,那才是见外呢。
同样是江又桃她们仨女同志在前面走,傅韶华俩大男人跟在后面。
傅韶华悄悄跟韩延清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有两个院子要卖,一个是我家边上那间院子,很大,五间正房,四间厢房,耳房跟倒座一样不少,后面还有两间小耳房。比我家现在住的要大很多。”
傅韶华家现在住的房子,是60年代初,他爸爸拿了他爷爷分给他的财产以及跟邵青多年存下来的积蓄买的。
因为他家根正苗红,他妈妈还曾经是个解放军战士,祖上又是三代贫农,于是在动荡那几年,也没有收到迫害。
他家的房子从小都不缺,他哥俩一人住一个厢房,就这还有空闲的房间呢。
曾经街道办也想过要把人安排到他家去住,刚刚开口就被他妈妈给呛回去了。
他家跟那些大杂院的性质可不一样,那房子是他家堂堂正正买下来的,他们也没犯事儿,凭啥要住进去不想干的人?
街道办想用他爸妈都是党员来说服他们,也被骂出去了,那个街道办主任既然那么喜欢往别人家安排人住进去,他咋不在他家自己也安排人呢?那些街道办的干部们家里不也有空房子?
街道办的人被怼得哑口无言,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往他家送人了。
但是说给韩延清的这一户人家就不同了,房子大,就意味着住了很多人,五间正房住了三家人,四间厢房住了四家人,倒座房、耳房跟后罩房都住满了。
光住户就有十来户,这可比江又桃她们买的院子可难处理多了。
韩延清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买。”
韩桃蕊也在首都工作,现在她下团队演出了,再过几天就回来了,以后也是要在首都定居了。把韩桃蕊嫁出去了他不放心,要是再找个霍城宇那样的可咋整?
所以他跟他爷爷奶奶都给商量过了,要把她招赘在家里,房子大一点还好呢,到时候一个院子里住着,他看看谁还敢扎刺!
傅韶华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让我家桃桃给你砍价去,她砍价可狠了。”
傅韶华很骄傲。江又桃身上的优点让他觉得骄傲,江又桃的缺点他也觉得骄傲。
韩延清看了他一眼,点头:“谢谢你家桃桃了。”
傅韶华最爱听韩延清说这句话。
拍着他的肩膀直叫他好兄弟。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傅家,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炖羊肉的香味儿从傅家传出来。
大家正是年轻能吃的时候,上了半天的课早就饿了,这会儿闻到香味儿,她们不禁加快了脚步。
在傅家门口,好几个小孩儿在朝傅家紧闭的大门看,有几个老太太站在他们的边上说话。
“啊,大学生回来了?”一个老太太看到傅韶华他们,说出口的话带着一丝阴阳怪气。
傅韶华在心里翻个白眼,皮笑肉不笑:“是啊,今天第一天开学,放学了么这不是。卢婶儿,你儿子,我方洋哥还在复习呢吗?让他加把劲儿,我在首都大学等他啊。”
傅韶华掏出钥匙开门,江又桃她们赶紧进屋。
傅韶华跟江又桃道:“刚刚那老太太就住隔壁,他家有俩孩子,一个跟我哥同龄,一个跟我同龄。不知道她怎么的,就跟我们比上了。”
“我哥跟着我嫂子去西北的时候,她那牙花子都快笑掉了,她给她大儿子在面粉厂找了个工作,是临时工,这些年了也没转正。我去下乡的时候,她走路都带风,在外面逢人就说我家的笑话。害我妈跟她吵了好几回。”
“前年我嫂子家平反了,我嫂子跟我哥从西北回来立马就去了供销社跟菜站上班,还是正式工,她那鼻子啊,都要气歪了。我今年考上大学,还是首都大,她小儿子落榜了,我估计她肺都要炸了。”
江又桃上回来的时候往隔壁看过-->>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