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墨实在是太明白祁连承这个人的手段狠心,一刻都不敢耽搁,抵达了祁家。
彼时祁聿礼坐在床沿,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看见顾书墨,一直没有情绪的眼睛,终于还是颤了颤。
“祁连承!你对聿礼做了什么!”顾书墨终究还是失态,看着面前略带着悻然的祁连承,毫不犹豫的讽刺出声:“这就是你非得让我带着聿礼回来的原因?你就是想看着聿礼死在祁家,是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过是昨天想要给这个小子一个教训,谁知道他笨得很,连求饶都不会!”
祁连承嘴上半点不服软,语气同样的理直气壮:“要不是你没有把这小子教好!也不用我费这个心!”
“好!好的很!”顾书墨一向都是言笑晏晏的人,这一刻也被气得仪态尽失,吼道:“你放心,我的外孙从今往后,都不会踏进祁家半步!”
祁连承脸色大变,冷冷的看着顾书墨,声音充满了敌意:“你在威胁吗?”
“什么威胁你,我这不是遂了你的意吗?祁连承,你这个人就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除了你自己,你根本不顾及任何的人的感受!”
“我不顾及?”祁连承同样不遑多让的怒气,“祁聿礼被你教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有理了?”
“我的外孙很好!没有余地给你指指点点!你要是不喜欢他,从今往后我都不会让他再出现,碍了你的眼!”
顾书墨说到这里,走向祁聿礼,声音放柔,道:“聿礼,外公带你回家了。”
祁聿礼站起来,一只手抱着牌位,一只手握住顾书墨的手。
顾书墨眼神复杂的看着祁聿礼手中的牌位,眼眶潮湿。
这是自己的女儿的牌位,也是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可以证明她曾来过的东西。
祁连承看着祁聿礼似乎是铁了心要抱着牌位离开,同样斩钉截铁的说:“你走可以,东西留下!”
“聿礼是个孩子,爱母心切,想要拿走自己母亲的东西,你凭什么阻止!”顾书墨不为所动,甚至不惜相向,“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谁敢拦!”
“顾书墨!这是我儿子的妻子!你凭什么让他们夫妻二人分离?”
祁连承不甘心的咬牙,他气得眼眶都红了,大步上前,就想要直接夺过祁聿礼手中的东西。
祁聿礼安安静静的看着祁连承冲向自己,之后,毫不犹豫的,咬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一排深可见血的牙印。
祁连承脸色难看到一塌糊涂,抽回手时用了狠劲,反手一巴掌扇在了祁聿礼的脸上。
少年人身形单薄,又怎么承受得了这么重的耳光,直接就踉跄的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养不熟的混账!你竟然敢咬我!”祁连承怒气腾腾,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牙印。
而顾书墨将祁聿礼扶起来,眼神担忧的看着祁聿礼,问道:“有没有事?”
见祁聿礼摇头,才对着祁连承怒目而视,“祁连承,我觉得我已经很给你脸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顾家的权势地位高高在上,祁连承到底还是恢复了冷静,冷眼看着顾书墨带着祁聿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