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稚荷从怀中摸出一物件。
辰砂定睛一看,发现是根红色短笛。
然后,他看到稚荷开始吹笛子。
“呜……呜呜~——!”
辰砂:“……”
辰砂:“!!!”
开什么玩笑?吹个毛笛子?!
——难道可憎物吃他还需要配个BGM吗?!
“你……!”
他满脸奔溃,刚想张口,冷不丁藤蔓陡然加紧力道,辰砂一口气没上去,眼睛一翻,居然直接失去意识了。
稚荷回过头,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
刚才还好好说话,怎么就晕过去了?
难道……她想到什么,眼睛逐渐睁大。
他不想和可憎物分开,所以在装晕?
稚荷:“……!”好狡猾!
思及至此,她愈发加快手下动作,笛声急促而犀利,如同一柄利剑般陡然破开黑暗!
黑暗如同潮水般褪去,原来的训练场又回来了,稚荷踩在草地上,刚抬起头,陡然对上一张血盆大口。
一张像喇叭花似的巨口立在面前,面积之大,几乎能将稚荷整个吞下,森寒锋利的牙齿密密麻麻地包裹在肥厚的唇边,距她只有几毫米。
稚荷眨眨眼,视线往下。
喇叭花头下是一片诡异的黑暗,从里面伸出无数根藤蔓,将辰砂牢牢捆住,他的大半身体已经进了喇叭花的嘴,只剩下一颗头还勉强露在外面。
辰砂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处于昏迷的状态,四肢不住地颤抖,面色若雪。
“呼哧……”
那巨口缓缓动了下,又将辰砂咽下去了几厘米。
稚荷眨眨眼,站起身。
“不可以哦,”她对喇叭花道,“吃人是不好的行为。”
她抬手,用血笛敲了下喇叭花。
“嘭!”
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击,喇叭花却如遭重创,被稚荷敲过的地方瞬间凹下去一大块,一种类似血液般的深绿液体喷射而出,它发出一声惨叫,忙不迭将辰砂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