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尴尬的是,在刘嫂接过床单时,江成屹母亲“不小心”瞥见那一大滩痕迹,顿时惊讶得嘴张成了圆形。
陆嫣当时杵在一旁,窘得恨不得钻进地缝,昨天晚上,她和江成屹前后来了五六次,又没做保护措施,床单上几乎可以用“泛洪”来形容,惨不忍睹。
江成屹的妈妈却显得十分兴奋,先是马上吩咐刘嫂:“一会就把我们带来的东西放进冰箱。”
继而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笑眯眯端详她:“好孩子,中午想吃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只要你想得到的,刘嫂都能给你做。伯母这人别的不挑,就挑厨艺,刘嫂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早就被磨练出来了,”
陆嫣虽然脸还很热,却尽量让自己笑得大方自然:“阿姨,我什么都不挑,吃什么都香。”
“这样多好。”不管陆嫣说什么做什么,江成屹母亲都感到无比满意,“哪像江成屹,嫣嫣你是不知道,现在他大了倒是好多了,小时候的时候可挑嘴了,只要稍微有点腥气的东西,他就不肯吃。”
自然而然就改了称呼,称陆嫣为“嫣嫣”,不知不觉又亲近了几分。
见陆嫣莞尔,江成屹母亲又说:“早上江成屹给他爸爸的秘书打电话,让秘书帮忙订你们俩的机票和酒店,算这小子有眼光,选来选去,最后挑中了奥地利的萨尔兹堡。可是后来他好像临时有事,忙去了,也没订具体时间,怎么,你们两个最近打算出去旅行?”
萨尔兹堡?
陆嫣一怔,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她有一次读小说,见书里把那地方描写得非常美,不由得心生向往,可是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跟江成屹提过这件事。
“也许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江成屹母亲像是有些后悔失言,马上笑着眨眨眼,“你悄悄装作不知道就可以了。”
说着,拉她起来,微笑:“来,我们到里面说说话,阿姨有好东西给你。”
进屋没多久,小周来了,陆嫣如蒙大赦,忙从房间里出来,去给小周开门。
江成屹一直忙到傍晚才回来,刘嫂忙张罗做饭。
等饭的功夫,江成屹的母亲跟江成屹说话,陆嫣坐在一旁微笑喝茶,满脑子想的都是江成屹妈妈送给她的那些东西。离刚才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她的脸总算不再动不动就发热,可以比较平静地思考问题了。
可是,江成屹那么犟,肯让她绑在床上为所欲为吗,光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江成屹虽说一直在跟母亲说话,余光却始终留意着陆嫣,见陆嫣安静异常,喝茶时,不时流露出迷之表情,不免有几分纳闷。
饭毕,八点多了。
江成屹送完母亲和小周回来,见客厅和餐厅空空如也,陆嫣不知到哪去了。
他走到自己房间,她不在,出来,敲她房间的门,就听她在里面闷闷地回答:“我先洗澡。”
他在门口杵了一会,不得不回房。
想了想,他干脆也到浴室洗澡。
可是洗完了,在房里又等了很久,陆嫣还没动静。
他虽说很想再绷一会,可是想到陆嫣刚才说她在洗澡,还是没能绷住,打开门出去。
陆嫣早就洗好澡了,可是面对一床的“好东西”,她除了犯上了选择困难症,还觉得有些羞耻。
挑来挑去,好不容易选了最保守的那套白色蕾丝的穿上,又在外面套上普通睡衣,这才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
刚一打开门,就在江成屹站在门外,正要敲门的样子。
“干吗呢。”他看着她,声音有些暗哑的味道,长睡衣长睡裤,比她穿得保守多了。走廊上的水晶灯,光影重重,照亮他异常英俊的脸。
“没干吗。”她故作平静,出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关上了身后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