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对抗同样的资本,他们反倒会迟疑。
“那就去。不过保护好自己。”顾雪仪又低头吃下了一口蛋羹,想了想,说:“我只能教你一些。”
宴文柏立马认认真真地竖起了耳朵。
“发言前要先弄清楚自己的目的、诉求,开口后,坚定自己的想法,不被他人轻易带偏。”
宴文柏:“怎么不被他人带偏?”
“和人吵过架吗?”
宴文柏茫然:“……没有。”
“你将别人的口出不逊、刁难、带节奏,都当做是一种吵架。吵架的时候,你知道往往能赢到最后的是什么人吗?不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走的人。”顾雪仪淡淡道:“就好比有人骂你是个蠢货。”
宴文柏一哽。
感觉有被大嫂内涵到。
“你如果辩驳我不是蠢货,这就是落了下乘。陷入了对方的逻辑陷阱。”顾雪仪淡淡道:“若你旁征博引,以具体事件举例,告诉对方,你不仅蠢还坏,还不自知。这就是不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走,坚定自己的想法……当然,装作听不懂对方的话,也是一个很好用的坚定本心,还能将对方带得入混乱暴躁境地的好办法。”
“还有,话不在多,而在精。多说多错,也显得不够气度。”
宴文柏若有所思。
“听懂了吗?”顾雪仪淡淡道:“没听懂我手机也快没电了。”
宴文柏:……
本来信号就不太好了,宴文柏连忙将刚才的话牢牢记入了心中,一点都不敢忘。
然后顾雪仪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冷酷无情点,宴文柏会自我成长得更快。
顾雪仪收起手机,一低头,又吃了口蛋羹。
唔。
还挺舒服的。
不妨碍吃,也不妨碍她忙。
“宴文柏有点麻烦。”顾雪仪把大致的经过告诉了宴朝。宴朝点了头:“x国那边,军政是分离的。也不是头一回闹出事了。我在那边养过雇佣兵。宴文柏死不了。”
而那头,其他人也忍不住疑惑地回头去看宴文柏。
“他说要打个电话?是打回国内吗?其实这时候国内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能是要和那位宴先生通话吧。”
“不是。”旁边的人说:“我知道,他是打给他大嫂的。”
“啊?那位顾雪仪女士?已经和宴总离婚了的那个?”
“唔。”
他们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对视了一眼。
这时候打电话给前大嫂有什么意义吗?
这时候宴文柏收起了手机,转身向他们走来,又换了一副模样。
“我会暂时分担一下凌先生的工作,麻烦大家多指教。”
大家惊讶了一瞬。
这小孩儿年纪轻,又出身好,平时看着也不像是会轻易服从的样子。没想到打完电话,还真就一口答应下来了?
宴文柏抬眸朝外面望去。
路面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