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然一身的女孩,只有一个名字的户口簿,不顾一切向他奔来的勇气。
他那时如果没有推开,该多好。
陆林诚轻轻起身,在梁烟额上落下一吻。
梁烟觉得自己陷入了无尽的混沌之中。
那种周围什么都没有的安静感让她舒服,只是每当她觉得自己就快睡过去时,疼痛又会出现,让她的睡意无影无踪,难受不安。
梁烟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安静感和疼痛感中循环了多久,只是后来她安静的世界里开始隐隐出现了声音,仿佛有人在一直叫她,后来那个声音开始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她原本沉重的眼皮也开始变轻。
终于,梁烟缓缓睁眼。
入目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还有缓慢滴答的吊瓶。
梁烟觉得四肢百骸浑身哪哪儿都疼,手臂疼,脑袋更疼。
“唔~”梁烟微微呻吟出声。
病床旁撑着头打盹儿的陆林诚听到这声细微的声音,立马惊醒。
他转头,看见梁烟已经醒了,侧着头正在看他,眼神恬静。
所有的激动汇聚在一起,陆林诚现在却反而平静,轻轻伸出手,把梁烟脸颊上的一绺头发别到她耳后,轻声说:“你醒啦。”
梁烟嗓子干的冒火,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陆林诚赶紧拿过旁边水杯,插了吸管,喂到梁烟唇边。
医生说过病人醒后嗓子会干,他便一直晾着温水,凉了又倒掉重新晾,只等她醒。
梁烟喝了两口水,开口说话声音软软的像只猫。
她本想问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看到床旁男人憔悴的面容,下巴颏上的青碴,便噘着嘴,呜咽一句:
“陆林诚,我好痛哦。”
陆林诚几乎红了眼眶,凑过去亲吻着她唇:“对不起,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梁烟笑了笑,小脸苍白。
她看到陆林诚的红眼眶,又说:“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我刚生完孩子,你在等我醒。”
陆林诚听后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大病刚醒的女人,无奈笑笑,重新端着水杯把习惯递到她唇边:“再喝点儿水吧,肚子饿吗?我让助理熬点粥送过来。”
梁烟这次一次喝了大半杯。
她右手被石膏固定着,于是伸出左手。
陆林诚伸手跟她小手握住。
梁烟感受到男人掌心温暖的温度,闭了闭眼。
她像是累了,安静了一会儿。
突然轻声说:
“陆林诚,我都记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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