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更想要伸开双臂要抱抱的澜澜啊!”
康星澜迅速去看远处的宫女可有注意到这边,然后才小声说:“哥哥以后会遇到很多很好的姑娘,赵姑娘,刘姑娘,孙姑娘,蒋姑娘……”
“我们拉过勾的!”姬星漏打断她的话。
康星澜这才抬眼望着姬星漏的眼睛,眉心微蹙,心里有些难受。
“你是不是怕我当了皇帝学坏了?不能的,不当昏君的,也不会三宫六院,只你一个好不好?我两个爹都行为端正,我也能的,你得信我。”他又重复,“咱们拉过勾的。”
朝中文武百官定然想象不到朝堂之上雷厉风行的小暴君在康星澜面前,竟是收敛所有锋芒,这般孩子气。
康星澜眼睛一下子红了。她摇头,小声说:“没怀疑过哥哥的,只是,只是……”
只是怕你困于幼时承诺里。
姬星漏挪到康星澜身边,捧起她的脸,轻轻去吹她的眼睛。
“你可别哭。也别只是,我都知道,都知道。”
康星澜本来没想哭的,姬星漏这么一说,她忽然就一下子哭了出来,泪珠儿落在姬星漏的手背上。
他们自小一个被窝里长大,日夜在一起,本就心意相通。
顾见骊和温静姗站在窗前,远远望着后院芍药园中的两个人。温静姗道:“最近小半年朝中多有提议立后之事,看来也是时候了。”
顾见骊却说:“不过十四岁的两个孩子,还是小了些。”
“那依你的意思?”
顾见骊想了想,道:“再过一年,等澜澜及笄了,两个孩子也更大一些,男女之事懂的再多些,若还想在一起,再大婚也不迟的。”
“也好。”温静姗点头。
傍晚回家时,顾见骊带着两个女儿去了一趟纪敬意的家中。纪敬意的家是一处干净宽敞的农家小院,院中晾晒着些草药。还没走近,经过小巷都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顾见骊去时,罗慕歌正在院子里收拾白天晒的草药。罗慕歌开了门,看见来人是顾见骊,愣了一下,不由向后退了两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谁来了?”纪敬意从开着的门朝外望去。
“纪先生。”顾见骊脸上挂着浅笑,没理罗慕歌,径直往里走去。
“太后怎么亲自来了?”纪敬意从椅子里起身,想要行礼。
顾见骊疾走几步将他拦下来。
“是想让纪先生看看潇潇的小牙,这孩子啃萝卜把自己的牙磕坏了。”
纪敬意慈眉善目地笑着:“小公主还日日啃萝卜呐?”
“正是呢,也是想让纪先生瞧瞧她怎么一直啃着萝卜。”
潇潇鼓着两腮,不太乐意看病。
“太后放心,小公主的身体很好。至于萝卜……具体原因我也说不好,可能只是一时嗜好,过一段时日便不会如此。萝卜也不是什么毒物,没有关系的。”
“如此便好。”顾见骊这才放下心来。
她让康星澜带着潇潇暂时先去外面等候,有几句话想要单独与纪敬意说。毕竟她今日过来给潇潇看牙齿并不是主要目的。
等门关上之后,纪敬意不解其意地询问:“您这是……”
顾见骊从袖中取出一个茶白色的荷包,然后又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给纪敬意,询问:“纪先生,这可是你给五爷开的药?”
纪敬意接过来,只看了一眼,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笑着点头,说:“是,是我开的药。您这是……背着五爷偷来的药?”
“倒也不是……”顾见骊顿时有些尴尬,“五爷没背着我喝这药。只是我不放心,悄悄拿了一点点,想来问问纪先生这药可对五爷的身体有损?”
“您放心,这药无害。”
顾见骊蹙着眉,担忧尚且解去:“是药三分毒,何况五爷曾经病了那么久,我实在是担心着才来问一问,不是怀疑纪先生的意思。”
纪敬意点头,表示他明白。他解释:“女子服用避子汤时间久了除了再不能有孕,还会有宫寒体虚等症状。而男子不同,男子服用对身子的损害几乎不如一场宿醉。只是可惜,从古至今服用避子汤的都是女子……”
纪敬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