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看着面前这个被他深深伤害过的女孩,这种女生他是从来不放在眼里,也从没尊重过,没想到她的朋友…居然会认识祁盛。
他只能自认倒霉,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出“对不起”三个字,眼角肌肉颤抖着,甚至眼神还有点威胁的意思。
孟纤纤连忙躲到江萝身后。
江萝看出了他的威胁,沉声说:“既然对不起三个字,这么烫嘴,那就跪下来磕头吧。”
“什么!你…你疯了吧。”
身后,祁盛沉沉喃了声——
“她叫你,跪下。”
*
周公子跪下道了歉,周父拎着周公子狼狈地逃离了白因会所,几个朋友也都灰溜溜地离开了。
医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宋时微陪着煤球在创口处理室包扎手臂的割伤,再三向医生询问了不会影响手臂肌腱,这才稍稍放心些。
“你以后要当医生,要拿手术刀,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这双手。”她声色俱厉地叮嘱煤球,“李政,你要答应我,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许冲在前面了。”
“当时就你们几个女生,还有江萝哥哥,我不冲前面,让你们被欺负啊?”
“你可以让陆清迟冲啊。”
“呃。”煤球看看门外走廊里的陆清迟,"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行。"
孟纤纤身上有不少勒痕,病房里,护士正在给她检查全身,上药。
走廊边,江萝也拿着化瘀的膏药,轻轻擦拭着陆清迟嘴角的淤青:“叫你别动。”
“笨手笨脚的,疼啊!”
“那你自己弄。”江萝嫌弃地将药膏递过去。
>“哎哎,我又看不见,还是妹妹帮我。”陆清迟讨着饶,让江萝给他擦拭药育,“别鲁莽啊,轻
一点。
“真没出息,我盛哥以前打球摔骨折过,也没见他哼哼一声。到你这儿,屁大点伤也要鬼哭狼嚎,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我怎么能跟你竹马比呢,一个是求而不得红朱砂,一个是不要钱的便宜哥哥。”
“求而不得你在开玩笑?你想死直说啊。”
“好好,是他求而不得。。我们乖崽魅力无限,吊着他,行了?”
小姑娘小心翼翼给他擦药,怕他疼,还轻轻吹拂着。
“疼!”
“闭嘴吧!”
江萝身边的亲情、友情,甚至爱情,永远能炖出一股子黏黏糊糊的劲儿,身边人都好喜欢亲近她。
祁盛抱着手臂,懒散地倚在走廊里,观察着这对兄妹。
顶灯冷冷的白光照下来,漆黑的眸子藏匿在眉骨投下的阴影里,眼底情绪不明。
陆清迟只觉得一股子凉呼呼的冷风蹿进衣领里。
祁盛走过去扯开了江萝,接过她手里的药育,粗鲁地抠了一大坨糊陆清迟哺上:“介不介意妹妹前男友帮你擦?"
“呃。”
陆清迟不敢介意。
怕这位爷一个不满意、逼他把整坨药育吃进去。江萝坐在祁盛边上,看祁盛给陆清迟擦药,笑着说:“谢谢你啊,盛哥,不过刚刚真的很酷。”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