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打工啊?"
“最近找了个药店的兼职,就在学校后街,需要医学生,时薪比便利店更高。”
"多少钱啊?"
“没多少。”
宋时微便不再细问,站起身,感觉全身酸软,走路的步子都是飘的。练舞这么多年,软成这样了,这还是头一回。
昨天晚上。简直太疯了。
宋时微扶着墙站了会儿,问道:"洗手间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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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洗手间,简单地洗了脸漱了口,背起小书包准备离开出租屋:“那我走了,今天还有课。"
"好。"
走到门边,宋时微顿住了脚步,回头道:“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吧,不然以后见面更尴尬。”煤球想了一会儿,沉默地点了点头。
然而当宋时微走下公寓大楼时,煤球紧跟着又追了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等下。"
"怎么了,李政?"
他麦黄的皮肤上仍旧挂着一缕不自然的潮红,舔着唇,艰难地说:“那个…昨晚我有没有…”
“什么?”
“有没有戴套?”他小声问。
“我怎么记得啊!这种事,问你自己啊!”
“我找了一下垃圾桶,没看到,家里也没有那个。”煤球简直想锤死自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是喝多了,我以前不会做这样禽兽的事,真不是人,但我绝对没想占你便宜…"
宋时微看出他情绪有点崩溃了,其实昨晚,说起来,还是她把煤球叫来酒吧,小姐妹给他灌酒的时候,她也没阻止。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行吗,也不能说怪谁不怪谁的,都是成年人,我也没觉得吃亏,就揭过不提吧。"
煤球拉她来到药店里,让她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买了一片避孕药,用自己的保温杯给她接了一杯温水。
"对不起,真的,我死不足惜。"
宋时微接过水杯,果断地吃了药,笑着说:“行了,别再对不起对不起的,是我先找你的,酒也是我朋友灌的,算扯平吧,别再想了。"
她拍了拍煤球的背,转身去了学校。
晨曦的朝阳镀着她纤瘦修长的轮廓,煤球看着少女渐行渐远的身影,怔怔地看了许久。
下午,宋时微穿着黑天鹅舞裙从舞蹈教室走出来,遥遥地又望见了煤球。
他穿着件黑色卫衣,两颗小绳结搭在胸前,戴着连帽,单间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手里拎着一杯温奶茶。
宋时微走过去:“李政,等我吗?”
煤球将奶茶递给她:“给你喝。
”
她略显诧异:“为什么?”
“下课路过奶茶店,听到有女生说他们家除了新款燕麦啵啵芋泥,我想着…。给你买一杯。”
宋时微轻盈地笑了下:“你刚刚在看我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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