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搬入宫中,也有了近一年半的时间。
若他二人共处,无论白天黑夜,他总是格外痴缠。
温月声有时嫌烦,会叫他的名字,他便会收敛。
但有的时候,他情难自已,便顾不得她的拒绝。
若将她惹恼了,第二日便会再来请罪,请完罪后便抛之脑后,很快便故态复萌。
时日久了,温月声也懒得管他。
倒是不想,如今他连她的衣带都敢松了。
温月声轻皱眉,欲叫他停手……停嘴。
抬眼却见他松开了捂住她眼眸的手,他那乌发散落在了她的腰间,眼眸潋滟生辉,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温月声一时无言,待得回过神来,他便已经欺身上前。
她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面容上,难得皱下了眉头,冷声道:“你……”
说出口的话,却有些支离破碎。
只能见得他握住她的手,在她耳畔轻喃:“圣上明日再罚我。”
随后便封住了她的唇,将她的所有话语俱是给咽了回去。
夜色渐深,屋外大雪纷飞。
飘扬着的雪花,将整个世界里所有的一切皆给掩埋。
屋内燃着滚烫的炭盆,原本到了后半夜,就应该进去添些新炭才是。
但来添置炭盆的人,皆是被谷雨拦了下来。
谷雨红着脸,只对跟前的人说不方便。
温月声体温较之寻常的人要低,冬日里便是穿得单薄也不容易生寒,原是不让他们半夜起来添炭的。
但谷雨总担心她的身体,天气转凉后,还是会起身一次。
唯有今夜过后,她嘱咐了底下的内务官,日后夜间不可随意进入皇上的内殿。
她自己亦然。
只有偶尔几日,天亮得早了些许,她推门入内的时候,能听见里边的人不耐烦地道:“晏陵!”
短促之后,便听到晏大人用餍足的声调道:“嗯,我在。”
谷雨每每听及此处,便通红着耳朵快速退出了殿中。
好在晏陵虽得寸进尺,却也知道收敛。
偶尔索求无度,被她赶出静殿,便乖觉地留在了偏殿之中。
等待着过几日她态度软化,再行登堂入室。
经久如此,乐此不疲。
大雪过后,进入了春日。
万物复苏,百花齐放,正是一年里最好的时间。
到今岁夏末之时,就是温月声登基的第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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