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然崩塌,顷刻间荡然无存。
「宗门就是教你们这样教你们人云亦云,毫无判断能力的?」江莫寒把我拽至身前,与其说证明我的清白,更像是宣示主权:「温昭,是我的大弟子,待我查出何人造谣,逐出门派!」
众人齐声道了句是,也不好再停留,唏嘘着散开了。
我不了解江莫寒为什么这么做,直到只有我们和柳月儿在原地的时候,我才看清他们这对狗男女的目的。
「温昭,你告诉我,那魔种碰你了吗?」
柳月儿似乎真想说些什么,被江莫寒瞪了一眼。
我回看他,语气平淡极了:「我不认识什么魔种。」
这是真的,那群死囚在我看来都是一面之缘而已。除了某个人,但我也不会和他再见了。
江莫寒盯我良久,低低笑出声:「我信你。」
「师尊!」柳月儿不服地娇嗔。
「柳月儿。」江莫寒声音冷了下来,把我朝他身侧拽,像是顿时换了个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你也不想你和人苟且的事被传遍整个门派吧?」
柳月儿脸色蓦地一僵,笑意凝固,最后化作一句很违心的话:「月儿明白,月儿逾矩了。」
我随着江莫寒一路回到了居所,路上他倒是春风满面,我则满腹疑问。
很意外的,他带我来到后院,挖出了一坛桃花酿。我一眼认出,是在我及笄那年,我们一起埋下的。
江莫寒眉眼是从未有过的柔和:「是为师逼你太狠,我道歉。」
他斟了杯酒,与我的杯盏轻轻碰撞。
他让我不要误会他和柳月儿的关系,接近对方只是为了更好的了解到关于我的事情。在柳月儿嘴里我是那样卑贱,江莫寒反倒都把这些话反着听。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是这里的感觉。」他指了指脑袋,又是一笑。
过往五年间,他从未对我这样笑过。我只当他性子清冷,却见他对柳月儿喃喃,说着情话,月下拥吻。
这不需要误会,本就是既定的事实。
江莫寒可能不知道,因为柳月儿多次的示威挑衅,我早就亲眼目睹过他们的亲密举动。
「师尊想说什么?」我淡淡开口,眸色波澜不惊。
「阿昭,接受我吧。」江莫寒眉眼缱绻,想握住我的手,被我躲开。
我见他肉眼可见冷下来的脸色,心下嘲讽,他甚至没有丝毫耐心,就又想空手套白狼。
抛开师徒关系,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再者说,他这种迟来的伪深情,畜生不如。
「你只要记得,我是爱你的。」江莫寒倏然起身,垂眸看我:「过往几年间,我都在压抑自己的情感,或许我不懂如何去爱你,用错了方法。」
我始终没有去看他,听着他在这里自欺欺人的胡言乱语。
「……是你逼我的。」江莫寒的声音阴沉下来,我的手上被他套上了绳索,死死捆住。
我对江莫寒的卧房带着恐惧,而此刻床幔落下,绳索散开,他的身子欺压上来,喘着粗气。
「阿昭,为什么你就不能像柳月儿一样变通一点?」他的呼吸很灼热,紧贴耳畔。
想死。
我拔起发簪就要朝自己刺,被他眼疾手快握住,声音骤冷:「温昭,想死?」
啪的一巴掌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被打懵了,却听见他质问我:「我当时把你捡回门派,养你这么多年,你不该回报我?!」
我冷嘲一声,牵起嘴角,目光空洞:「。。。我已经还你了,那副仙骨。」
他这次没再反驳我,兴许是想起来了。
「那件事是我有愧于你,所以这是最快的办法,我是在帮你。」江莫寒话说的冠冕堂皇。
我有时候真怀疑他就是个精虫上脑的畜生。
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和柳月儿翻云覆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