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于袖中的苍白手指失去血色,冰凉得可怕。
“臣想留在太医院,继续为陛下排忧解难。”
“朕没因你擅闯宫闱治你大不敬的罪已经是对你的赏赐了,来人,带下去将他给朕用的药好好审查!”
秦修宁:“。。。。。。”
这一审查便过了三日。说是审查,御医院谁人不知此救了皇上,皇上若有心处罚就不是关在这小小太医院而是大理寺或者慎刑司了。
所以只是这究竟是赏是罚,皇上到现在也没说,太医院的人像抱了从天而降的烫手山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先安排好住所,再好吃好喝地奉上。
这人平时也不出来,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睡大觉,偶尔出来,也是一身的“生人勿近”。好似实在睡累了,才会溜达出来,躺在后院树下的长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周围都是晒药、研磨、熬药的小杂役、小太监,个个敬而远之绕道而行,只因那位秦王世子的身边还身边蹲着一位姑娘——南平公主。
南平公主每日都会来守着秦王世子,也不叫醒,只是守着他看他睡觉。
见到此番奇怪景象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见怪不怪了。不一会,南平看秦修宁睁了眼睛,乌黑瞳仁里迸出流光溢彩来。
“神医哥哥,你醒了!”
南平揉揉蹲麻了的腿脚,兴奋地站直道,“我是来告诉你,皇帝哥哥喝了你的茶,今天终于我不生我的气了,你这是什么茶真厉害!”
秦修宁先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行礼并敛眸笑道,“臣给公主请安。那茶能安神醒脑,自然是对你的皇帝哥哥有用的。”
南平高兴的表情没有维持一秒,就又愁云惨淡起来。
“但皇帝哥哥说我擅作主张,险些坏了他的大计,罚我抄书。我最不喜欢抄书了,你那里还有什么讨他欢喜的办法没有?”
讨他喜欢的办法他倒是有的是,但哪一样南平也用不上。
他现在的处境有些微妙,一无爵位,二无官职,却被皇上关在这里。
他大概心里清楚,这应该是高璟昀对他那天用银针威胁他的惩罚。
但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和父王联系,不知道究竟后面他们还有什么打算。他被困在此地也无计可施,只能装成个人畜无害的吉祥物,幸好有南平公主现已完全信任他。
于是,秦修宁的脸上立刻露出委屈和无奈来,“我能有何办法。皇上不也罚我在此处反省呢么。”
言罢他长长叹出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石磨走去,边走还边叹气,“哎,不求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至少放我回府上换个衣服什么的吧,都要臭在这里了。”
周围小太监听到后惊得简直说不出话来,这位爷在太医院吃得可是最好的饭菜,睡得是他们邱院使的上间,他还委屈上了?
南平公主一脸认真,感同身受地为他不平。“皇帝哥哥这样做太不仁义了,我们可是救了他的命,怎么能不知恩图报反倒惩罚我们!我要去找他理论理论!”
秦修宁见这丫头要走,一把拉住她小声道,“我倒是突然想到了个不用抄书的办法。”
南平一听不用抄书,立刻来了兴致,“什么办法?”
作者有话说:
秦:好像吓到他了,被老婆罚在这里反省,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