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中”的办法也太过于残忍了!
而且活人取胆,简直闻所未闻!
这只有在话本子里听过的事情,怎能搬到朝堂之上用国事儿戏?
就算确有其法,可如今的太医院里养老的养老,保命的保命,又有几个堪此重任的?!
一旦弄不好没了命,岂不是弄巧成拙?
于是文武众人空前一致地跪了满堂,求皇上收回成命三思再三思。
消息一经传到太医院,果然立刻就有一大半人请了病假回家休养,生怕这要命的差事摊到自己头上。
别说他们做不了,就算有那个本事,一个不慎就会被皇帝当成替罪羊,一起送了人头也说不定。
这位靖康皇帝,尽管他们日日轮流请安诊脉,那张清冷的脸熟悉地都刻进了噩梦里,也没一个人能看得出他想的是什么。更猜不透那张清清淡淡地皮囊下,又究竟包藏着怎样一副刚硬阴辣的躯骨。
胆小的跑得快,剩下实在跑不掉的也是聚在一起偷偷商量,最后就将此刻请职没在的那个大红人推了出去。
“我看皇上很听他话。他也不怕死,不如就他去!”
“当然他去,他不是吹牛说是医圣楚羽的徒弟么,一无手书,二无门荐,正好趁这次试试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他怎么可能是楚圣的徒弟,多少年没人听闻过楚老的踪迹了,怕不是他老人家说不定都在什么地方升仙入轮回了。”
“就是就是,他去最合适,而且我怎么觉着皇上有点怕他?”
“你也这么觉得?你看他平时不可一世的样子,半点没把什么宫规放在眼里。。。。。。”
“唉,你们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吗?”
“什么?”
说话的御医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就那个秦世子,已经被皇上。。。。。那个。。。。。。”
众人惊叫捂嘴,因为身后有重重一声咳嗽,几人惊吓回头看到了邱院使身后跟着他的儿子,新来的邱御医。
“人家包揽了你们去御前请脉的活,反倒让你们太闲了?人家替你们扛雷,俸禄你们倒是照拿不误,背后这么编排人家,还编排到皇上头上了,都不要命了?!”
最后一句,邱秉俞提高了嗓门,几人立刻浑身一抖闭了嘴,顷刻作鸟兽散。
邱云承眼看就只剩下了他父子二人,就低声问:“父亲,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邱秉俞自然知情,这次秦修宁冒着被御林军逮住当叛贼的风险救下皇上,又不顾自己的箭伤给皇上疗伤,简直是令他一个旁观者都动容。
但他不可能将此事告知第二个人,于是正色道,“你也不想要脑袋了?”
“可是父亲,我也觉得莫染兄和皇上之间有点怪。他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好像莫染兄才是上位者一样,皇上的确是在他面前气矮。”
邱秉俞听他这一派胡言就来气,他是唯一知情之人,怎会在这种事上判断错,他恨铁不成钢地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时辰到了,去给皇上请脉送药!”
作者有话说:
老邱:只有我磕一手糖,你们都磕反了,哼(骄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