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日想请旨去查看这鹿,但被皇上以“江浔之什么都会”给拒绝了。
但转念想到皇上给他随意行走的令牌还在身上,就一刻不停地奔向了临时存放那匹鹿尸的地方。
江浔之对他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他正将鹿角上的东西刮下来,大理寺的人就突然来,将江浔之以护驾不力之名押走了。
擦身而过时,江浔之递给秦修宁一个眼神。
秦修宁会意,在南平公主的帮助下夜里将鹿替换出来,送回了云泽山。
“去去去,没规矩!”
陆思安双手鲜血淋淋挤开身边凑过来的人,“师父要在又要罚你了,快去换上医袍。”
“他老人家要在我就不来了。我这不是不方便才来找你帮忙,查出什么了?”
陆思安一旦跟医案沾上边,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严肃地像个老学究。他将取下的胃清洗干净,放入清水中仔细查看。“还是有些迟了,饲食已经不好辨认。”
“鹿角呢?”
江浔之已经剐蹭走了大部分,一并被大理寺的人作为证物带走了。
“有毒,但是很普通,而且量也很微少。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是要行刺,为何不用些剧毒,立竿见影的那种。这毒该不会是你放的吧?”
“滚,想害我死就直说。”
陆思安啧了一声,心想不是你要整日报仇报仇的,之前还跟他要了抹在青梅上的侧柏叶,有给皇上下毒的前科。
秦修宁也想不明白这一点。若真是想谋害,怎么会用一只鹿?这鹿怎么会突然发疯,而且用鹿顶撞人,鹿角上不应该用剧毒才能达到谋害的目的么?
除非。。。。。目的不是要谋害?
什么歹人会冒死伤害皇帝,然后又手下留情只是留下个大不大小的外伤?
秦修宁双眉紧蹙,盯着那鹿角陷入沉思。
突然,陆思安一声惊叫,“啊,师兄快来看!”
陆思安从手中捻出一只细小的白虫。靠近灯下,仔细一看,已经死去的一条极其细小的白色虫蛹。随后他又从一团粘腻黄色不明物中找到了另一只。最后抽丝剥茧层层剥开,里面竟是一团!
“这!这怎么跑胃里去了!!”
秦修宁凑近一看,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这些白色的幼虫密密麻麻缠覆在已经看不出血色的胃部,样子十分恶心。
“是寄虫?”
“不像,普通寄虫就几只也足以令它腹泻得站不起来了,你看它,四肢健壮,这东西被养得膘肥体胖的,还有力气顶人呢。”
陆思安也头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努力回忆师父留下的医录里有没有过相似病案。
“你看这,”秦修宁突然指着鹿侧腹上的一块皮毛,“这里好像曾经有伤。”
那伤疤被新长出的绒毛覆盖,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
陆思安低下头,抚摸了下那个伤痕,皮下正对的就是鹿的脾胃附近。
“这。。。。。好像不是病,”陆思安眉头揪到一起,显然要拧出个卅字来。“好像,是种蛊。”
“蛊?”
作者有话说:
但愿宝宝们没在吃饭的时候看这章。。。。祈祷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