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人承诺在那里能给他们活路?
可他们若连朝廷的人都不相信,又怎么会轻易相信“某个人”?
高璟昀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他在等一个消息,先前关于主将的情报一定有误。如果按之前的打法,他们一定会一败涂地,所以他必须搞清真正的对手。
众将散去,屏风后一位白髯老者领着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拜见皇上。”
“师父不必多礼。”
“陛下该用药了。”
楚羽取出药丸,呈至他面前。
原来高璟昀为了保护他们,将他们混入军中带在了身边。此刻卸去伪装,两人还原了原本模样。
这其实也是秦修宁的主意。——“我不能让你白白再利用我一次,必须把我师父带在身边作为交换。”
楚羽本也不愿意,要不是没架住秦修宁没皮没脸,他是不会再靠近皇宫一步的。
“师父,您就当不是给皇上看病,您就当是给您徒媳,而且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您二位啊。”
一开始,楚羽没听懂这两个字,直到后来想起了那晚在隐泉下的树林里,两个人说着说着话越靠越近,不知怎么就亲到了一起,楚羽老脸一红,赶紧就把身边那个十四岁的孩子捂住眼睛搂进了怀里。
“哼,你小子那是为了保护我们俩吗。”
楚羽一眼将他看透。
“当然,皇上身上的蛊毒不知何时就会发,我不能在他身边,只能靠您在扳倒王庆得到蛊书前护佑陛下,皇上在,天下安,您守护又岂止二人,是黎民苍生啊。”
楚羽捻着胡子:。。。。。。好似也有几分道理。
楚羽将手臂的上的银针一根根卸下。可能是因为秦修宁的关系,高璟昀对这位老者多了一份亲切感,很自然地就聊起了过去他在宫中做御医的事。
高璟昀“这么说,师父当年就察觉出王庆给我父皇下蛊的事?”
“回禀陛下,当时老夫并不是十分确定,因为先帝一直体弱,脉象有异但不清晰,老夫一边为先帝调理,一边暗中探查,但最后被他们察觉了,要不是我已有防备,借做军医逃了出来,此刻就不能在这里给陛下施针请脉了。”
“那您对巫栖有多少了解?”
楚羽沉吟片刻,似在回忆那段往事。“老夫年轻时曾去过一次,但时间过去太久了,已经记不大清了。但是老夫见过噬魂蛊,最初就是用在牲畜身上的。刚才老夫听到陛下说北朝的军队正在朝西南移动,想必跟巫蛊之术有关系。”
“不错,那些流民身上多半有伤,也许早就在他们喝的水里已经下了蛊虫,那他们往那边移动,只能是。。。。。”高璟昀停顿了一下,身体里涌起一股异样,“虫母在那里。”
“那这样就解释通了,久居深山的巫栖族人朴实热情,他们曾带我去看过地里那些耕作的牲畜,动作整齐迅速,像是被人控制着一般,想必就是虫母在控制它们了。”
“所以他们向西南就是为了更靠近虫母,这样就可以通过虫母的力量控制更多傀儡?”
而且傀儡一旦被控制,是不用进食的,的确是可以省去粮草,难怪他们会绕道西南,既扩充了兵力,还节省了长久作战的粮草问题,还能诱他离开京城。。。。。。
若真是如此,的确是一箭三雕。
楚羽:“这只是老夫的猜测,上册书里只写了如何制蛊,只有得到王庆手中的那半本才能知道得更确切。”
想到王庆,高璟昀陷入沉思,他不知道秦修宁那边如何,亦不知能不能顺利拿到蛊书。。。。。
就在此时,一直安静立在一旁的那个少年突然出了声,声音不大,但是说出的话却仿佛掷地有声。
“或许他们只是想引陛下过去。”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我把明天那章放在0点,这样宝子们就可以一口气看两章了。
两只的苦要熬完了,甜不远了,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