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发烧了。
黎靳言立刻拿出手机拨通黎修洁的电话,“来一趟九号公馆。”
电话里传来震耳欲聋的DJ音乐声,“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黎靳言冷喝一声:“滚出来听。”
没一会儿,对面安静下来,“哥,你大晚上……”
“立刻来九号公馆,发烧,例假,饥饿,你备好药。”
黎修洁惊讶道:“你那儿有女人病了?谁呀?陆云凝,还是舒念秋?你不是从不让女人……”
“赶紧滚过来!”黎靳言掐断电话,打开房间的灯,在床沿坐下,盯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看了一瞬,低声咒骂,“蠢东西。”
他起身进了卫浴间,端了一盆冷水出来,浸湿毛巾,然后拧干,折叠搭在她额头上,给她物理降温。
凌若南手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额头上的毛巾一下就掉了,迷糊呓语,“疼……”
黎靳言这才想起来凌若南有痛经的毛病,三年前她来例假,他多次看见她吃止痛药。
他将毛巾在冷水里浸了一遍,之后手压在她肚子上,轻轻揉,揉着揉着明显感觉她身子放松下来,蹙着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
他放平她的身子,又重新将冷毛巾搭在她额头上,放在她肚子上揉动的那只手一直没有离开。
左手揉酸了,换右手,右手揉酸了,又换左手。
黎修洁赶到九号公馆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他看见床上的人,立刻瞪大了眼睛,“怎么是她?她什么时候回国的?”
黎靳言没理会他的问题,“快给她看看。”
黎修洁之前还在疑惑,他哥什么时候对陆云凝和舒念秋那么上心了,电话里急成那样,原来是凌若南。
他早该想到的,除了凌若南,谁能让他哥着急呢。
询问了情况,又检查了一番后,黎修洁看着黎靳言说:“哥,她脖子上的掐痕不会是你掐的吧?”
“看你的病。”
没反驳,显然是默认了,黎靳言一边配药一边说:“哥,例假是女人最脆弱的时候,需要呵护、多补充营养,可你不仅不给她吃饭,还家暴她,有点过分了吧?”
黎靳言冷冷扫了黎修洁一眼。
黎修洁耸耸肩,识趣的没再说话。
挂好点滴后,他开始收拾医药箱,“你将她安置在这里,陆云凝知道吗?”
“管好你的嘴。”
显然陆云凝不知道,“你这样不太好吧?之前你们怎么样都行,毕竟你单身,现在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再养着她,说不过去。”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我能有什么事,我又没婚约,想怎么玩怎么玩,倒是你……”黎修洁想起进来时门口守着的那两个人,“将她囚禁在这里,陆家那边,爸妈那边,还有爷爷那里,你怎么交代?”
“她的行踪若是泄露了,我唯你是问。”
黎修洁蹙眉,“你真打算将她长期养在这里?”
“我的事你少管,你可以走了。”黎靳言开始下逐客令。
“哥,这事若是让爷爷知道,你想过后果吗?”
黎靳言要笑不笑地看着黎修洁,“爷爷若是不让我好过,你这潇洒自由的日子也到头了。”
“你不讲道理,我当然不会去告状,但爷爷手眼通天,若是他自己查到的,你也怪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