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源快走两步,一只手触碰到元天关的额头。
元天关不悦的打掉他的手质问道:“干什么?”尉迟源警惕几分,“您。。。还是元先生吗!”
元天关白了他一眼,对尉迟源这种行为越发无奈了。前进的脚步都快了几分。
这一幕尉迟源却笑了,“跑的飞快,还是元先生。”
“元先生你等等我!”
小破屋里,尉迟源将人放在床上被元天关推了出去。
元天关坐在桌旁,看着沉睡不醒的人以及那张拿在手里的面具久久不语。
摆在桌子上的还有一柄剑,剑名求生。
以生为名,却以命相搏,元天关不懂他的坚持。这和他的想法,和陆观年的想法完全相背而驰。
可他看到了元仲辛他们的影子,不理解,不明白也不想尊重。
现在他终于动容了。
“楚业,你做这么多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让元天关动容的并非是楚业的不怕死,也不是他的坚持,是他完全没有看到楚业这么做对他自身带来的利益与好处。
他能看出元仲辛他们敢来是因为心有大义,胸怀家国。敢于慷慨是他们的追求,这也是为什么他想要阻止的原因。
可楚业的身上,他没有看到这份慷慨。
他没有看到大宋在楚业眼中有任何的重要性,反而专注的是小我。
小我却能让他做出这等不惧无畏之举。
也不知该夸他聪明还是傻。
“咳咳咳!”
一声咳嗽声传来,元天关抬眼望去。楚业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动弹不得半分。
“嘶,这药劲这么大吗?”
楚业捂着额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哎,元天关来杯水。”他现在只觉嘴巴干干的,都快脱水了。
棺材里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有假死丹都挡不住身体的干燥。
看着一脸苦瓜脸的元天关递过来的一杯水,楚业想喝的心情都没有了。“话说你整天哭丧个脸,是不是从来没有笑过啊!”
元天关脸色一黑,“喝不喝。”
“喝喝喝,别拿走啊!”楚业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对了我的剑呢?”
痛饮的舒畅感传来,楚业长呼一口浊气想起了自己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