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珠心细如发,问道:“怎么了?”
那男子长叹一声:“岐黄,已经失踪有些时日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若是她死在外头倒也还好,但若是活着”
于明珠脸色白了白。
岐黄知道她的秘密太多了!
在这一刻,她同男子心中盼的都是一件事。
岐黄最好是死在了外头!
杏杏闲暇的时候,特特去看了范娉芳。
她这次回南坨村,范娉芳的爹娘听说了,特特来见了她,问过了范娉芳与菱姐儿的近况。
杏杏如实讲了,范娉芳的爹娘听说范娉芳在京城过得极好,自己开了个店铺,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纷纷落下了欣慰的泪,还说要等天气再凉一些,就启程来京城看望范娉芳与外孙女。
这对范娉芳来说是个好消息。
范娉芳转过身去流了会儿泪,再转过来时,人已是笑盈盈的。
同范娉芳一直住在一处小院的安宁歆似是有话想同杏杏说,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
杏杏问她怎么了,安宁歆犹豫许久,把杏杏拉到自己屋子里,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杏杏吓了一跳。
安宁歆小声道:“郡主,这两年您一直帮衬着我,我一直念着您的恩情。只是我最近发现了一件事,事关”
安宁歆脸色白了白,声音也颤了颤,“事关澄姐儿她那已经被处死的当山匪的爹”
安宁歆从前被山匪掳走过,后来侥幸逃出来,有了澄姐儿。
后来她给秦安伯做了外室,偏那山匪又机缘巧合的找上了门,还杀了秦安伯。好在最后那山匪已经伏诛,安宁歆这才带着一双儿女过上了平淡的日子。
那段记忆显然不是多美妙,安宁歆深深吸了几口气,缓了下情绪,这才把衣裳除了去,露出半抹香肩来。
安宁歆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小碟白醋,往自己背上一泼。
只见安宁歆那背上,被泼了白醋后,竟是渐渐浮现出一些图案来!
安宁歆背对着杏杏,声音发颤:“前两日,澄姐儿他们玩闹,不小心打翻了醋撒到了我背上,我欲去清洗时,澄姐儿发现的我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从前,我被掳到山寨时,有一次,那人,那人灌了我迷药,好似,好似在我背上刻了些什么。但我醒后,背上只是有些红肿,旁的痕迹都没有,我便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杏杏倒吸一口凉气,细细看着安宁歆后背浮出来的图案。
那竟然是半副地图!
确切来说,竟是半副藏宝图!
得了安宁歆同意后,杏杏把那半副藏宝图给临摹了下来。
安宁歆一边穿衣服,一边还有些惴惴不安:“我背上这些,能消去吗?”
杏杏斟酌道:“不好说。这应该是用特殊药水绘制,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那药水都已经渗入皮肉中,想要消去,怕是要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