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里一妇人迈了出来,手臂上挂着编织的竹篮子,看上去应是要去买菜。
那妇人乍然见到杏杏与危时宴,眼睛都瞪大了。
她嘴唇微微颤着:“喻,喻”
妇人骤然想起来眼下杏杏的身份,她脸色一青,神色几变,最后还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给杏杏屈膝行礼:“郡主。”
杏杏一看,这还真是个“熟人”。
却是很久以前的“故人”了。
那会儿喻家还在马坡县,卫婆子他们一时好心救了这人,谁知这人竟然在山匪追杀她时,将喻家的丫鬟推向山匪的屠刀,是以喻家把她给赶走了。
再后来,他们在京城相遇,这人却已经成了某个富商的外室。
——杨香蝶。
杏杏对这人早就没了故人的情谊,再见到她也是神色淡淡的:“杨娘子。”
杨香蝶脸上浮起一抹讪笑:“郡主这是”
她眼神在杏杏与危时宴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一抹让人不舒服的笑来,好像杏杏他们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她撞见了。
危时宴拧了拧眉。
杏杏这骤然见到杨香蝶,却是想起一桩陈年旧事来。
当年杨香蝶被山匪追杀,年幼的她好像听山匪提过什么,藏宝图
杏杏不期然又想起前些时日在安宁歆后背上临摹下来的半副藏宝图。
杏杏心狠狠跳了下。
安宁歆当时是被山匪掳走,让人在背上画了半张藏宝图。
这杨香蝶当时也是被山匪掳走
难道,那另外半副藏宝图,在杨香蝶身上?
这个念头,与其说是推测,更像是一种直觉。
而对杏杏来说,她的直觉,从来都很准。
杏杏审视的多看了杨香蝶几眼。
反而杨香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却又有些色厉内荏的,抬了抬臂弯里的编织竹篮:“劳烦郡主让一下,我要去买菜了”
杏杏收回视线,轻声同危时宴道:“咱们走吧。”
藏宝图不藏宝图的,杏杏不太在乎。
她已经有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多一张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的藏宝图,又有什么用?
杏杏把这事抛到了脑后,与危时宴手牵手离开。
御书房中,南诤的使臣再一次问起嘉正帝和亲一事。
“等公主嫁了人,我们也要准备回南诤了。”南诤使臣抱拳道,“还望大夏皇帝可以早日全了我们这一番心愿。”
嘉正帝眸光一闪,淡淡道:“我大夏皇室子弟人才济济,一时之间也很难替公主选出这个夫婿来。”
那南诤使臣便笑着试探道:“听闻琮王殿下智勇无双,姿容绝世,与我们南诤公主很是相配啊”
南诤使者还未说完,就见嘉正帝脸上染上了几分讥讽之意:“你们南诤倒是很会挑人啊。只是,不巧了,琮王的亲事,朕与皇后已经有了决断,只怕是要让你们南诤的公主失望了。”
南诤使臣有些错愕,但见嘉正帝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他也不敢多说,只好拱拳告退。
等幽萝公主得到这消息后,她愣忡了好一会儿,都很难接受。
幽萝是可以进宫的,她在宫里想法子拦住了危时羽。
危时羽见着幽萝拦他,眼都瞪大了,警惕的后退一步:“你干啥啊?我跟你说,这可是在宫里,你别乱来啊。”
幽萝直接问道:“琮王的亲事,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