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好感度就要刷满了,六王哪能让煮熟的老臣飞了。
他略带警告的看了景成砚一眼,说给老臣听也是说给他听。
“我跟成砚日日相见,不急在这一时,我们兄弟有什么话可以等下宴席结束再说,我还有事情请教大人。”
老臣笑了笑,“那就。。。”
“曼儿到底在哪!”
景成砚忽然低吼一声。
他没有控制音量,不只是老臣,周围一圈的宾客都噤声了。
六王心里把景成砚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咬牙切齿,“来人,九王喝多了,把九王带下去。”
几个有眼力的小厮赶紧凑上来,“九王殿下,我们先去偏殿休息吧。”
“滚开。”
景成砚推开小厮,他目光冰冷,“兄长,现在我还叫你一声兄长,如果你再隐瞒,那你我二人,可就做不成兄弟了。”
“……”
不远处,几个耳朵尖的已经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知半解,凑在一起偷偷议论。
坐的远些听不到的,从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能猜到一二。
圣上前脚刚赞六王胸怀仁义,兄友弟恭,后脚九王跟六王就吵起来了。
这件事若是被有心人拿住做文章,可是够六王喝一壶的。
六王知晓事态严重,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承认他捆了弟弟妾室,他咬牙切齿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弟弟,你醉了,我亲自送你去偏厅休息。”
“不必了,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还是不是。。。”景成砚哽了下,再开口嗓音粗粝,“是不是活着。”
他没有时间了,眼下曼儿生死不明,他早点找到她,她就能早点脱离危险。
眼下在宴席上,六王顾忌宾客还有可能告诉他实情,若是到了偏厅,六王找人把他捆起来都是有的,更不要说告诉他曼儿在哪。
六王这回真是被九王气到了,脸色铁青,“景成砚,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景成砚看到兄长眼中的失望谴责,心脏刺痛了下,可他没有退缩,他背后的人也不允许他退缩。
他一字一顿,“她是我的底线,哥,你越界了。”
“……”
正当两兄弟对峙时,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
“六哥九哥,兄弟之间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开的。不就是六哥因为九哥太过宠幸妾室,才把他的妾室赶出去了么。”
景成渝语调调侃,“要我说,六哥,九哥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你怕伤了老将军的心,也要跟九哥商量着来啊。九哥为人宽和,又对你言听计从,不会不听你的。”
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劝和,实际上却点出了,六王为了笼络老将军,拿自己的亲弟弟做工具,连带着弟弟的后宅都要伸手管。
堂堂王爷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传出去简直是贻笑大方。
更不要说什么,兄友弟恭,全都是六王胁迫景成砚做出的样子戏。
在场的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很快就领会了景成渝的意思,看向兄弟俩的目光意味深长。
尤其是尚书大人,脸色格外难看。
甚至还有景成渝的支持者跟着附和。
“是啊,六王如此做,的确有些不妥。既是九王的后宅,还是交给九王自行处理吧。”
“堂堂王爷扣押弟弟妾室,传出去,实在是不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