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儿,你走吧。别在这囚牢似的王府,也别在这京城,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
。。。
“什么叫没救了!他都醒过来怎么能没救了!”
六王抓着太医的衣领咆哮。
太医憋得满脸涨红也不敢挣扎,断断续续道,“六王殿下息怒,九王这段时间心绪不宁,已有心衰的迹象。若是好好养着,也不是什么大病,可偏生受了刺激,五脏郁结。那一顿板子,算是彻底葬送了他,微臣真是无能为力了啊。”
六王甩开他,颓然坐在地上。
“是我害了成砚,是我害了他。”
门被推开,苏曼垂眼看向六王,“他想见你。”
六王连滚带爬的起来,踉跄着去床边握景成砚的手,话还没说,人先哽咽了。
“弟弟,对不起,是哥哥错了。”
景成砚摇了摇头,“哥哥没错,你从小就护着我,是我,是我自己不争气。如果我能独当一面,你也就不会这样。”
六哥点点头,又摇摇头。
“还记得你刚出生不久,母妃被陷害禁足,你被带去了乾东五所。那些坏心的老嬷嬷不给你吃奶,你瘦的跟耗子似的,我跑遍了六宫,才借到一点羊奶,又因为不会喂,把你呛的咳嗽。我怕他们害你,只能日日守在你旁边。。。”
“那时候我就想,我以后一定要走到最高处,保护你,保护母妃,我要让所有的人都不能再欺负我们。”
六王泣不成声,“我已经做到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保不住你。”
“弟弟,你别死,哥求你了。”
景成砚泪湿了眼眶,他用尽全身力气拍了拍六王的肩膀。
“哥,你是个好哥哥,可我,不是好弟弟。”
他看向苏曼,艰难道,“哥,我还有个心愿。”
六王闭眼点头,“我明白,我会好好照顾司曼的。”
“还有婧儿,给她写一封和离书,别把她拘在这。”
“好,哥都答应你。”
景成砚释然,瞳孔开始涣散。
他看着床尾立着的苏曼,最后对她笑了笑。
他没说什么感人肺腑的遗言,甚至没有表白自己的心意,只留下了淡淡一句。
“要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