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珩闻言,则是皱了皱眉:
“普通人家,竟是不富裕至此么?”
这些海鱼和海货,量足价格又低廉,十分的实惠。
不过几文钱,就可以买上好些,足够一大家子吃好几顿都吃不完。
就这,普通人家还负担不起么?
李元珩自认,这一路行来,他也颇了解一些百姓的生活境况。
之前所路过的地方,老百姓的日子好似也并没有过的如此紧巴啊。
这闽海的老百姓的日子,竟拮据艰难如斯?
不至于吧?
李元珩皱眉思忖,一脸的不可置信。
而闻得李元珩的话,阿蛮却是叹了口气:
“唉,公子,咱们这些小百姓的日子,可不就是不好过么?”
说着,阿蛮又左右瞥了眼,四下里一扫,见无人注意他们这边厢,阿蛮才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奴婢爹和奴婢村子里头的大叔、大爷、大婶、大娘们都说,在朝廷实行海禁之前,咱们的日子过的还是挺不错的。
自从有了这海禁,这日子便是每况愈下,越来越艰难了!”
“海禁?”
闻言,李元珩的原本蹙起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
他正欲再说开口相询。
却是被前方不远处的动静给打断:
“大爷,六文钱实在是太少了。
您瞧,我这鱼和海货这么新鲜,又多又好。
您好歹多给点吧!
大爷,您就好歹再多加个几文钱吧。
一、两文钱,也好啊!”
前方不远处的摊位上,一名一看就是饱经风霜的老渔民,正不停的冲着一名富贵人家家丁打扮的壮汉作揖,苦求着道。
自始至终,这名老者面上,都带着一抹极尽卑微的讨好的笑。
而这笑容,则是令远远的瞧着这一切的李元珩,莫名有些心酸。
以己度人,他觉得,这家丁肯定会同意。
毕竟,老者又没有狮子大开口,摆出一个天价——
瞅了眼,摊上摆着的海鱼与海货,正如这位老者所言,真就是又新鲜、又好。
这么多海鱼和海货,全部买走,只付区区六文钱,着实太少。
加个一、两文,也不是太多。
合情合理。
价钱公道,甚至可以说是低廉。